润,手脚生温。她握紧萧阙冰冷的手指,想借此给他力量:“过去的事情想它做什么。你看,我现在不仅不怕你,还敢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呢。男人哪有不疼老婆的?你若半点不顾及我,那才是铁石心肠铁板一块。”
她揩去他滚滚而落的泪水,把潮湿的脸捧在掌心,像从前萧阙安慰她一样:“我又不傻,你对我那么好,我和你计较这些?我同你在一起,从没半分不情愿。”
“我恨毒了他。”萧阙垂下眼帘,一字一顿,“我费尽心思养好了带回家的人,他动动指头就抢走。庸医误事,龙子凤孙打水漂,想来真是报应。可是缘何连累你受苦受难……”
凭什么?因为这世道本不容人随心肆意。官大一级压死人,皇上自称天子,凡人再大,也压不过天去。
陆靖柔正胡乱拭泪,忽然想至其中关窍,瞬间头皮一炸。夫圣人之治国,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
她自己,就是皇帝除掉萧阙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