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说要放付三森,立即就毛了。
郭顺强拍着桌子说:“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这活儿他妈的简直没法干了!”包俊友扯着嗓子说:“我们好不容易把他抓回来了,一转眼又放了,这叫他妈什么事儿啊?”
杜雨菲心里也憋着气,见郭顺强和包俊友这么一闹,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她站起来吼着:“你们以为我想放人是吧?还不是我们掌握的证据不够充分,现在放了他,不等于有了证据就不能再抓他,他付三森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
“真他妈窝囊!”包俊友转身就往外走。
郭顺强也跟着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骂道:“妈的,说不定哪个王八蛋又得了付家的好处!”
“站住!”杜雨菲吼道:“你们给我回来!”
包俊友听杜雨菲在背后喊着,转身没好气地说:“领导,还有什么吩咐?”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干什么去?”
“放人!我们还能干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包俊友一转身,气呼呼地说,“杜局长,你要是看不惯我们这态度,就把我们撤了好了,反正这活儿也没法干了,还省得受这份窝囊气。”
“又说气话了不是?”杜雨菲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是爷们,怎么放的再怎么把他抓回来!”
包俊友和郭顺强挺着胸膛,“啪”地打了一个立正:“是!”
杜雨菲笑了,说:“你们两个也别急,既然咱把他请来了,就把他送看守所,让他在里面多待会儿。”
包俊友和郭顺强也笑了。
这一夜,虽然看守所里没人敢动他,但和今晚上抓来的一大帮子嫖客和吸毒者关在一起,活生生地冻了一夜,对一贯养尊处优的付三森来说,这滋味也够他受的。
第二天早上,包俊友和郭顺强去看守所提付三森。
周伯通的车就停在看守所外面,上面坐了胡晓丽和郝爽。
郝爽也看见了包俊友,放下窗玻璃,得意地哼了一声:“包大队,早哇。”
“早你个头!”包俊友瞪了郝爽一眼。
胡晓丽则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进去之后,看守所值班室的民警把付三森提出来交给了两人。
付三森以为是提审,也没当回事儿,他垂头丧气地跟着包俊友来到看守所外面的时候,突然看见胡晓丽冲他笑,郝爽在向他招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获得自由了,脸上的神色很是得意,嚣张地说:“没错吧,你们怎么抓的还得怎么送回去。”
“回去老实呆着!”包俊友没好气地抢白道:“要不然的话,用不了几天,继续让你来吃看守所的大窝头。”
包俊友和郭顺强把付三森带回了刑侦支队。
周伯通的车一直跟在警车后面。
胡晓丽跟着包俊友后面先交了罚款,后拿到了石花大酒店的停业整顿通知书,再办完了提人的手续,周伯通领着付三森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恰巧包俊友出来,两个人走了个脸对脸。
包俊友的眼里充满了鄙视和怒火,付三森的眼里充满了小人得志的神态。
他们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动,相互瞪着对方。
瞪着、瞪着,付三森顶不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包俊友说:“包大队,谢谢啊!”
包俊友冷冷地说:“哼,不客气,谢什么,反正过几天还得回来。”
付三森看见周伯通和胡晓丽在,底气立刻足了很多,他故意借题发挥地说:“包大队,不能因为我没给你上供,你就三天两头地总想对付我呀?”
“狗屁!”包俊友轻蔑地说:“付老三,你那不干不净来的钱,就是给我送来,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激怒对手
包俊友蔑视的眼神让付三森打了个冷战,他咬着牙问:“包大队,大家乡里乡亲的,非得你死我活?”
包俊友说:“付老三,你伤天害理的时候,想过乡里乡亲没有?你做了多少缺德烂屁眼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不清理了你这个祸害,我们当警察的有什么脸面对乡里乡亲?”
“万一要是我先把你给清理了呢?”付三森嚣张地指着包俊友说。
包俊友以手指天,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们走着瞧。”
付三森冷笑了一声,说:“姓包的,你可不要逼人太甚。”
包俊友也冷笑了一声,说:“付老三,你以为今天从这儿出去你就能躲得过去?我明白告诉你:我还会亲自给你戴上手铐子,亲自送你上刑场!”
付三森还用手指着包俊友骂着:“姓包的,你要是没穿这身警皮,老子早就让人废了你个狗卵子!”
包俊友也不示弱,骂道:“付老三,你动动老子试试?信不信,哪天老子一枪崩了你!”
付三森气得脸色铁青,在南岭还没有人敢这么当众骂他,他此刻就像一头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