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种症状都一脸诧异,一半身子热,一半身子冷,这是什么?冰火两重天?
“别着急,我会尽力而为。”胡老不慌不忙,转头看向男人,对他道:“来,把嘴张开我看看。”
给男人看过舌苔后,胡老又给病人把了把脉,刚一搭上,他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不过随即他就自信的笑了,朝着项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也看看,然后开始低头写药方。
等写完方子之后,胡老瞅了一眼项宇,见他一动不动,呵呵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小友,怎么不把脉啊,我们的比试可还没结束呢,你该不是认输了吧?不过这也正常,这种怪病,的确非常罕见。”
人群也哄笑起来,不过这是善意的笑声,因为刚才项宇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将他们彻底折服了。
“这小伙虽然医术高超,不过毕竟还是太年轻啊。”
“这种怪病,我连听都没听过,他不会治,也不奇怪。”
“是啊,这种水平已经很难得了,刚才比试的时候,出现了多少疑难杂症啊,不都治的很明白吗?”
“放眼整个中医界,能有这样的水平,又这么年轻的,他恐怕是第一个,比刚才那个小年轻强太多了。”
钟兴郁闷的低下头,我特么躺着也能中枪!
面对众人的赞美,项宇身边的路国栋也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似乎群众夸奖的不是项宇,而是他一样。
“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我师父?”钟兴再也忍不住,趁机落井下石。
“那也比某些人强,有点成绩就高傲自大。”
“没错,某些人技不如人,就只会卖弄嘴皮子而已。”
“年轻人要懂得谦虚,看人家这位先生,有能力却不自傲,这就是你的榜样。”
群众对钟兴嫉妒贤能的态度十分厌恶,纷纷出言奚落。
钟兴脸色通红,恨不得滴出血来,众人的话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脸上,让他无地自容。
项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看着胡老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他有点不忍心说破,其时这个病,自己根本不需要把脉,就已经看出来了。
通过刚才和胡老的一番切磋,让项宇也产生了不少敬意,现在能一门心思研究医学,不图名利,尽心竭力为患者服务的人,已经不多了。
回春堂的药材很好,价格也十分合理,甚至比别的中药堂还便宜一些,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胡老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夫。
而且胡老这种老小孩一样的性格,也让项宇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他心里琢磨,要不就这么认输算了,胡老说不定会很开心,不过他看了一眼痛苦的年轻夫妇,心里又有点不忍。
本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项宇还是开了口:“胡老,服药的话见效太慢,我有个更快的方法。”
胡老正神采飞扬的给患者讲解煎药的方法,闻言不由一愣,疑惑道:“更快的方法?小友,难道你能看出其他病因?”
项宇轻轻点头。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把过脉啊?”胡老更加愕然。
“不用把脉,这种病症我在书上看到过。”项宇信口胡诌道。
围观的众人顿时一阵骚动,胡老也是一脸惊异,以自己这个水平,也是听过这种病症而已,项宇居然说他在书上看到过,这是一本什么书?
“忽悠,接着忽悠,现在吹牛又不用上税,你怎么说都行了?”钟兴以为项宇又要拿出神棍那一套,开口讽刺道。
“你给我住嘴!再乱打岔就给我回去做功课!”胡老一脸不悦,大声呵斥钟兴一句。
钟兴一脸委屈,师父平时对他很好的,可是今天居然训斥他好几次,还是为了一个外人,上哪说理去?
项宇大度的摆摆手,对胡老说:“你也不用生气,他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小友心胸宽广,老朽佩服,哦对了,你能不能把你对这种疾病的了解给我们讲解讲解?”胡老虚心请教道。
“刚才你已经为他诊过脉了,脉象想必滑而缓,你也看过他的口腔了,他舌质应该偏红,舌苔根部白腻,而且牙龈伴有出血,对吗?”项宇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胡老满脸震惊,这小伙牛逼啊!还没看过病人,就把病理说的这么精准。
“这种症状其时是上实下虚之症,也称上热下寒症,但是现在很多医生只知其表,不知其里,能把这个病看透的,屈指可数。”项宇补充道。
“不错,不错!”胡老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兴奋,他问项宇:“那你说,这病该怎么治?”
“胡老既然已经把这个病看透,那开的方子应该是黄苓6克,黄连6克,大黄3克,炮附子12克,其中大黄宜沸水浸泡十分钟去渣,炮附子需文火煎40分钟,然后兑前面的三黄药汤,加温后合服。”项宇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
胡老眼中的兴奋更浓,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内心无比震撼,真是英雄出少年,英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