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不负责任,居然乱开药!”
“就是,身为医生,如果开错一味药,很可能害死人的!”
“这点常识都不懂,还当个屁的医生?”
钟兴见群众的怒火被成功点燃,一脸得意的看着项宇,让你嘚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看你还怎么嚣张?
面对众人的指责,项宇泰然自若,悠悠说道:“加一味大黄的确药剂偏重,但是他这个症状必须得加大黄,你的方子适合温阳活络,力难胜任,加大黄以泻实导滞,方能治愈。”
“扯淡,他这病根本就是太阳病症候,因为误服攻下药,邪陷太阴,脾伤气滞络淤,以至发生腹满疼痛等症状。”钟兴刚才把脉十分仔细,认为自己不可能看错。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项宇点点头,破天荒夸了钟兴一句,把他说的洋洋自得,眉开眼笑。
“不过嘛。”项宇话锋一转,“腹满疼痛有轻有重,这位患者每次疼起来的时候,怕是很严重吧?”
“非常严重,就像有人拿电钻在我胃里钻眼一样。”患者点头表示赞同。
“刚才我观察这位患者的时候,发现他脸色正常,但是症状依然如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副方子,你之前一定用过了吧?”项宇说着,把钟兴的方子拿给患者看了看。
患者低头看了一眼药方,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方子,我吃了一个多星期了,也没有见效,哦对了,这个方子就是在这开的,当时也是这个大夫。”
钟兴见患者指了指自己,一张脸瞬间憋成猪肝色,这个乌龙摆大了,人家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吗,虽然说者无心,但是听在他耳力,就是在指责他医术不精,开的方子不灵。
见患者亲口承认,围观群众一片哗然,看向项宇的目光满是歉意。
“对不起小兄弟,我们刚刚误会你了。”
“原来有的人光顶着一个神医传人的名号,其时根本没什么本事!”
“是啊,以为我们不懂就胡说八道,想不到吧,这还有人比你更利害。”
面对众人的奚落,钟兴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心中羞恼,无以复加,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师父的眼光,如果这里有地缝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你就按照我的方子去抓药,三天之内,必然康复。”项宇把自己的方子交给患者,语气很自信。
他说完把目光转向钟兴,老气横秋的道:“你的诊断太草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下次要记得多和病人交流,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开方子,这样只会害人害已。”
钟兴死死的攥着拳头,吭都没吭一声,其时他是有真材实料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已经是中医界的一朵奇葩了,可惜他遇到的是项宇,一个他永远无法战胜的男人。
“胡老先生,您看着药方,我是……”患者还是有些不相信项宇,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
“你按照他的方子抓吧,用不上三天,就可以治愈了。”
胡老把一切看在眼里,微微叹了口气,他朝着钟兴摆了摆手,示意他让开,打算自己亲自上阵。
“师父,我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钟兴一脸不服气,还想在坚持一下。
“比个屁,你跟人家是一个级别吗?自取其辱,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多花四个小时看医书!”胡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其时徒弟的实力已经很强了,每次诊断也都合情合理,但是跟人家项宇一比,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在医学上,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再加上这么多人看着,哪怕是老成持重的胡老,也感觉有点没面子。
换了胡老上场,项宇变得谨慎许多,除了一些有把握的病症不用把脉,其他的都要认真把一下脉,确认后再开方子。
毕竟能做回春堂的当家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何况人家刚才还捧了自己一下,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每次开的方子,项宇跟胡老几乎都是一样的,就算不一样,也是稍微有点出入,不过相比较而言,项宇开的方子更好,所以整体来说,项宇算是稍占上风。
两人越斗越有兴致,到了后来,都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每次看到对方开的方子和自己相同,都会会心一笑。
胡老此时对项宇的偏见已经一扫而光,反而内心生出了几分敬意。
自己钻研一生的中医,也才达到这样的水准,而人家项宇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造诣,可以说是不世出的奇才,况且,他有种直觉,项宇的医术,更在他之上。
很快,来就诊的患者已经被治的差不多了,而天色也有些擦黑了。
围观的群众目睹了这么一场精彩绝伦的比斗,连连大呼过瘾,在最后一个病人被诊治后,众人齐声鼓起了掌。
在他们看来,今天的比试,应该是打成了一个平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一对年轻的夫妇,扫了眼屋里,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