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珠饰物,按规矩只有嫡福晋才有资格佩戴!”
乌拉那拉素娴瞪着托盘里那三对东珠耳坠子。
一耳三钳东珠耳坠,连李金桂这样宠冠王府的侧福晋,王爷都没赐过如此逾矩的东西。
凭什么!
年氏只不过是汉军旗出身的侧福晋,竟敢爬到她这个嫡福晋头上作威作福。
而此时李金桂的面色亦微微苍白,四爷竟然食言了!说好不除掉年氏的。
如今四爷如此大张旗鼓的赏赐,实则是在明赏暗罚。
四爷此举无疑是在替年邀月四面树敌,这是在捧杀!
四爷为何忽然出尔反尔?李金桂顿时如坐针毡,怜悯的看向此时被众人不善的眼神盯成筛子的年氏。
“福晋,妾身不敢接王爷这份厚礼,这东珠只有嫡福晋配得上!”
“妾身蒲柳之姿,怎配得上东珠!”
年邀月也不笨,很快随机应变的接过托盘,跪在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脚边。
“不必!本福晋从来不吃嗟来之食!只不过这东珠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佩戴!”
“平日你在王府里佩戴也就算了,出了王府,该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记着自个的身份!”
“否则都察院那些御史言官怕是又要对王爷口诛笔伐!”
乌拉那拉素娴面上带着端庄大方的笑意,强忍着抬手将捧在面前的东珠耳坠子掀翻在地的愤怒。
“妾身不敢!妾身现在就去听雪堂,求王爷收回赏赐。”
年邀月委屈的站起身,却见乌拉那拉素娴恶狠狠的瞪着她。
“妹妹,王爷赐给你的就好好收着,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想盼还盼不来!”
“何必为这种小事情打扰王爷办公事,旁人不知道的以为是本福晋无容人雅量!”
“妾身不敢!”
年邀月吓得花容失色,再次双膝跪地,不敢在动弹。
“起来吧!年妹妹!王爷宠你是好事儿!希望你尽早能替王爷开枝散叶!”
乌拉那拉素娴口是心非的说道。
“来人,准备敬茶礼,王爷近来公务繁忙,明日一早,就由本福晋领着你入宫谢恩。”
“钮祜禄妹妹,李妹妹,你们二人与本福晋一道入宫!”
年邀月跪在嫡福晋脚边,战战兢兢的给皮笑肉不笑的乌拉那拉氏敬茶。
乌拉那拉素娴淡笑着接过,只象征性的轻抿一口。
“妹妹,既入了王府,今后就是伺候王爷的姊妹,姐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是当年本福晋陪嫁的首饰,你若是不嫌弃,就收下。”
乌拉那拉素娴顺势褪下戴在手上的羊脂玉镯子戴在年氏的手腕上。
“这太贵重了!福晋…”
“收着吧,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羊脂玉镯子,就代表你我姐妹二人的情份!”
李金桂看着乌拉那拉素娴脸上虚伪的笑容,顿时有些忧心忡忡看向年氏手上的镯子。
“都散了吧,钮祜禄氏和李氏留下!”
乌拉那拉素娴看到年氏那张狐媚子脸就膈应的慌,于是揉着眉心不耐的说道。
此时厅中只剩下李金桂和李锦姒,乌拉那拉素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二位妹妹,年氏必须尽快除掉!若她坐上嫡福晋之位,你们二人也只能是唇亡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