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哭!我才没那么脆弱呢,估计是方才睡得太香,流口水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在逞强,泪在投降,这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李金桂有些鄙视这样的自己。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胤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知道她在嘴硬,于是将倔强的女人拥入怀中。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攥这四爷的辫子把玩。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女人。
“真的,哈哈哈,爷觉得我是小气的人吗?妾身高兴着呢!”
她竟是朗声大笑起来,胤禛啊胤禛,该要笑的多大声,才能掩盖她此时心中的酸楚。
“别这样,金桂,胤禛心很痛!”
“你若反感年氏,爷会命人将她处理掉。”
李金桂听出四爷语气中暗藏杀机,毕竟是万岁爷赐婚,年氏也很无辜,怎么能因为她一时喜恶,而让年氏香消玉殒?
“爷,她也只是个无辜的弱女子,别难为她。”
李金桂不是圣母白莲,但她下意识不想让四爷杀孽过重。
“依你便是。年氏与十四弟之间有私,年羹尧如今正在夺年氏家主之位,关键时期,必须稳住年希尧。”
李金桂轻轻的嗯一声,她并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
“年邀月美吗?比妾身好看吗?”
她心里发虚的抬手抚着四爷的脸颊,酸溜溜的问道。
“没你好看!
福晋正院中,天还未亮,李金桂就催着四爷骑马将她先送回来。
紧赶慢赶,终于没错过给福晋请安的时辰。
“妾身年邀月,见过福晋,见过各位姐姐。”
昨夜王爷撇下年侧福晋离府的事情,此时已经在后宅中传开。
乌拉那拉素娴在暗自庆幸之际,却对李金桂又平添几分忌惮之心。
“年妹妹不必客气,钮祜禄妹妹只比你早入府邸没几日,如今正是风头无二,你多担待些。”
李金桂翻了个白眼,她与乌拉那拉氏和李锦姒之间的同盟关系就像纸糊的那般,一戳就破。
对于乌拉那拉素娴的言行,她已经习以为常。
乌拉那拉素娴永远都不会放过任何挑拨离间,打压她的机会。
“福晋,昨日是妾身欠缺考量,爷觉得妾身此举会引起年妹妹的误解,所以连夜将妾身从潭柘寺揪回来。”
李金桂语气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年妹妹,介绍一下,我是钮祜禄锦岚,与你一样,都是王爷的侧福晋。”
知道年氏心有所属,爱慕十四阿哥,李金桂对年氏的戒备之心稍稍放松,语气也下意识和善许多。
“奴才苏培盛见过福晋,见过各位主子!”
却见苏培盛领着几个手里端着托盘的丫鬟鱼贯入内。
“年侧福晋,奴才苏培盛,奉王爷之命,前来将这些赏赐交给侧福晋。”
当托盘上的红绸揭开之后,乌拉那拉素娴惊得直起身走到苏培盛面前。
“她只是个侧福晋!苏公公,这东西是否僭越了!?”
乌拉那拉素娴顾不上仪态,尖着嗓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