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风声,竟然没帮谢芷爱引人,提前报了警。”
陈东铎冷笑了一声,“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边把医生作为人证带去问话了,”萧良说,“魏正阳这边没实证,再加上提前打电话报警告知谢芷爱的行动计划,算是把他自己给摘了出去。”
陈东铎听着这话,倒也没有太过的反应。
给谢芷爱设的套,若是能顺带把魏正阳拉下水倒是省了他和冯戟的一些力气了。
可魏正阳也不是这么无脑的。
谢雪桐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陈东铎看了一眼坐在对桌的萧良,把手机声音开了外放,放在桌上。
“萧良就在这里。”
萧良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陈东铎一眼,才说:“谢大小姐,你有事么?”
“我想录一份笔录。”谢雪桐说,“那天我在天台上。”
萧良挂断电话,就立即联系了谢芷爱案子的主负责民警,陪同一起去了医院。
谢雪桐调整了下状态,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是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
她没有靠坐在病床上,给了对方足够的尊重,坐在了茶几对面,才开始讲述那天发生的事。
谢雪桐那天无意中听到了谢芷爱和保镖的对话。
当时谢芷爱的心思全都放在别处,也就没有发现,谢雪桐偷偷跟了出来,一直跟到了天台上。
谢雪桐隐藏在墙边的阴影里,她看了整个过程。
目睹了这一场残忍的争执和坠落的过程。
当谢殊被谢芷爱推下楼的那一瞬间,谢雪桐的脑袋疼的像是要炸开了,她捂着嘴,想要张开嘴大声尖叫,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完全僵立在原地。
她就是一个卑劣的偷窥者。
偷窥了这一场她本不应该目睹的场景。
等到谢芷爱跌跌撞撞跑下天台后,谢雪桐才走了出来。
她走向栏杆处,低头看向地上那被泥土沾染的蛋糕奶油,上面“生日快乐”几个字已经扭曲了。
她从栏杆向下看。
楼下,是谢芷爱跌坐在血泊中,用力嘶吼的情景。
若不是她亲眼目睹,她也绝不会相信。
原来,她就生活在这样光鲜其外肮脏其中的家庭,拥有一个这样的……妈妈。
听过讲述后,民警将医院的监控录像取了出来,指出其中有一个同一时间上楼的穿黑色兜帽的身影,“这是你么?”
早在事态发生之后,警方就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录像,确定了进出医院的这一个比较可疑的人,却并没有和本案没有影响,也就暂时没继续推排。
“是我。”谢雪桐说。
警员将笔录给谢雪桐签字按了手印,就离开了。
萧良去送来的同事,陈东铎留在病房内。
他看着谢雪桐,没有答话。
那天,在谢殊跳下来拉起警戒线的住院部大楼旁,他看见的人影,就是谢雪桐。
他问了谢由在谢家留的眼线,特别关注了一下,确定了谢雪桐回去的时间。
他当时就想到,其实谢雪桐应该是看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