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谢殊掉落下来这一幕。
“你是想清楚了?”陈东铎问。
谢雪桐即便是此时身体有些虚弱的坐在沙发上,因为她跳舞肢体习惯感,脊背依旧是笔直的,坐姿端正。
“嗯。”
除了这一个字,她没再说别的。
她偏头看向窗外。
窗外窗台上,落下了一只麻雀。
麻雀扑棱着翅膀,又飞向了蓝天。
……
陈东铎从医院出来后,去找了一趟冯戟。
因为魏正阳的狡诈,冯戟气的不行。
陈东铎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摔东西。
宋青萝直接用尺子敲冯戟的手掌心,“你知不知道这是古董青瓷的,败家子。”
冯戟疼了一下缩回手,瞅了一眼,又把桌上矿泉水瓶给丢地上了。
宋青萝作势抬手中尺子,冯戟忙道:“那是塑料的!”
陈东铎走进来,宋青萝就把房间让给了他,出去到厨房里去弄东西,叫陈东铎在这里吃顿饭。
陈东铎拉开一把椅子在冯戟面前坐下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瓷片。
“至于这么生气?”
“你管不着。”冯戟现在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气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谢芷爱这下没的翻身了吧。”
陈东铎:“嗯,医生已经交出去了。”
这个医生本不开口,即便是说话也是半遮半掩,并没有吐干净。
也是因为这个,陈东铎才会刻意叫冯戟把消息透给魏正阳,叫谢芷爱知道这事儿,并且采取行动。
这样一来,医生也才会真正认为他是被抛弃没用的弃子,配合警方知无不言。
真正能庇佑他的,只有法律和警方。
而谢芷爱只会杀人灭口。
至于说魏正阳……
有罗慧娴在,陈东铎从未将魏正阳放在过对手的位置上来。
钥匙其实放在冯戟的手中。
魏正阳这一次拿了谢芷爱的投资,公司生意上有一定程度的回暖,上面在经济财务上盯死了他,他现在为了保身,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
倒是谢芷爱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
冯戟脸色阴沉。
“他还想用这事儿给自己洗白,妄想有立功表现,去做梦吧。”
陈东铎:“他洗不白。”
一个已经留下过案底污点的人,怎么可能洗的白。
快吃饭的时候,陈东铎接到于佳薇的电话,提醒他月嫂今天休息,要按时回家去弄娃。
他的“死”
冯戟:“饭都不叫在外面吃?啧啧,你这结了婚一点自由都没了。”
陈东铎:“跟你吃还不如回去带娃。”
冯戟:“……”
宋青萝送他离开。
陈东铎主动伸出手来,“宋青萝,你和我的合作解绑了。”
宋青萝微一愣,片刻后才握了握他的手。
“其实私底下已经算是解了,但是还是说清楚,”陈东铎说:“你以后可以随心所欲,不用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事,若是你不想留在冯戟身边,你也可以离开,他现在这副身体,应该也不会如以往一样困得住你了。”
宋青萝笑了下。
“这次我自愿留下来的。”
就算是飞翔的鸟儿向往蓝天,也总有停下来休憩的一天。
她私心里,想要陪他最后这一段时光。
从院里回来,冯戟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宋青萝拿着扫帚过来清扫地上的碎瓷片,冯戟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看了她一会儿,觉得时光若是能静止在此时,就好了。
哪怕宋青萝从未对他表明心意,哪怕是他妈妈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也能好好地生活在隔壁的院子里,他偶尔翻墙能去看她一眼,就足够了。
忽然,胸腔内涌过一股剧痛。
剧痛向上翻涌,他喉头都有些腥甜。
冯戟猛地站了起来,抬步就往房间里走。
宋青萝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想要跟过去,“冯戟,怎么了……”
门在她面前被摔上了。
宋青萝蹙了蹙眉,直接去拧门把,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她眉头拧的更深了。
自从宋青萝住进来之后,冯戟的卧室门从来都不锁,他巴不得晚上睡觉门都不关,时时刻刻叫宋青萝不请自来的去爬他的床,今天这种情况却是很意外。
冯戟还没来得及走进卫浴间,就没忍住,胸腔的痛叫他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鲜血迸溅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好似是盛开的红花,异常鲜明。
他扶着墙边站了一会儿,眼前昏黑,头晕目眩,脚步踉跄就往后栽,他一下跌坐在地上,手臂撞翻了旁边的一个装饰架,后腰磕撞在茶几上。
从房间里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