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使臣?”冷哼一声,一下将早上的事情端到台面上了。
听到婉嫔这番话,江墨玦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今日之事本来就没几个人呆在御书房,还会有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若是连婉嫔都能知道,更何况别人。
不过还好早上萧梨鸢一张利嘴立马将事情给反驳回去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两个野蛮的使臣。
眼睛却是十足的寒气逼人,难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潜伏了这等高人吗,竟然连冷七都未能觉察出来。
婉嫔一脸得意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荷妃微微一愣的脸,脸上更是忍不住的得意之色。
只是荷妃却并没有让她如愿,“姐姐这样说话,就不怕皇上怪罪吗?早上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真的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他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若是要怪罪就怪我好了,是我管教无方。”
她起身,在座位旁对着江墨玦行礼。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倒是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有一个小公公路过正好偷听到了,便偷偷的说了出去。
恰好她的一个眼线听到了便过来汇报她,在等雅尔丹出去后,她也问了克孜尔塔尔有没有这件事情,得到的却是肯定回答。
越来越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本来自己的计划安排的极好,却好像在一瞬间被这两个人给打断了。
荷妃自己也是十分头疼。
可是跪了许久,也没听到江墨玦说起身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了她的耳朵。
“皇上便是这般对待我们公主的?不是说对待的极好么,若我此刻没有过来,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一幕的景象了?”这个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中原的坚毅和楼兰的温婉。
雅尔丹,这么久了自己还是没有忘掉他。明明当初那么绝情将自己给抛弃,为了前程而放弃了她。可是,不可否认,自己还深爱着他。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语不发,心跳却是一直在加速,一下一下,紧张的跳动着。
“皇上不说,可是承认了?那么既然皇上是这样对待公主的,我们又何必将公主送过来,我们可不是让她来受苦的!”音量突然提高,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敢嚣张地在他眼前如此叫嚣着。
“你倒是问问你家公主,为何下跪?”声音带着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以及冷漠。“还有,现在你每一脚踩的都是朕的土地,在朕这里,她不叫公主,而是朕的荷妃,可懂?”
一句一句的提醒他现在处于一个什么位置,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已经到了这种份上,若是雅尔丹在不懂,也该清楚。再继续这种语气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跪下,“皇上,请恕罪。”只是语气却依旧张狂的很。
荷妃的汗已经是从脸颊旁滑落,她知道江墨玦已经生气了,可是那“朕的荷妃”几个字,却还是让她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江墨玦冷眼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个男人,一瞬间却不明白,为何如此愚钝的一个男人也可以成为使臣。
“你倒是亲自问问你的公主,她为何下跪。”语气间嘲讽之意十足,并且一句话也让雅尔丹彻底清楚,江墨玦是知道些什么的。
还未制敌,便被抓住把柄。
无法,他硬着头皮问出了口,“敢问荷妃娘娘,这般低声下气所为何事。”四个字语气十分生硬,从自己的妻,变成别人的妾,无路怎么想也是不甘心的吧。只是,他已经叫出了她荷妃娘娘,从此之后,她变真的再也不是他的公主了。
“你早上失言,我替你道歉罢了。”荷妃强压住心头的紧张,尽力将这句话平缓的说出了口。
雅尔丹没想到只是,竟然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