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那反应截然不同,猛地睁开眼睛:“欸!”
陆崇:“去小厨房煮一点陈皮汤,要浓一点。”
喜春:“是,七爷。”
吩咐完喜春,陆崇握着云贞的手腕,走到榻边,云贞坐下,榻上似乎还有陆崇的体温,以及一股淡淡的松香。
他站在她身前,问:“知道怎么揉肚子会好些么?”
云贞摇摇头。
她方才睡不着时,试过,但没什么用,反而还有点想吐。
下一瞬,陆崇伸出手,轻轻按在她肚子上,云贞肚子忍不住往回缩,只听陆崇说:“放松。”
云贞面上腾的一热,而陆崇那温暖宽大的掌心,缓慢地揉着她的肚子。
她本是羞得不行,然而,陆崇在她面前,低垂着眼睫,神态专注,似根本没留意到旁的。
渐渐的,云贞放松下来。
那种腹胀感,竟也慢慢地消失了,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好一会儿,陆崇抬眸,问她:“如何?”
云贞眼睫扑闪,声音细弱蚊蚋:“好多了。”
便看陆崇倾身,靠近她,她望着他那俊逸的眉眼,他合上那双清冷俊美的眼,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轻缓而温和。
云贞连忙闭上眼睛,她捏着手指,呼吸一紧,心跳刹那乱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只听得他轻声一笑:“下次我夹给你,你吃不下,就别吃了。”
◎我能叫旁人沾我的光。◎
长春堂。
一个大早, 侯爷养的绿鹦鹉,站在梨花木鸟架上, 爪子抓着架子, 优哉游哉,一晃一荡。
侯夫人翻身,侯爷方洗漱完,斜她一眼:“好了, 为这事不开心一晚上了, 还想呢?”
说起这个, 侯夫人就来气:“要不是操持侯府, 我至于么?”
屋外, 鹦鹉嘎嘎地叫:“至于么至于么!”
侯爷连忙闭了嘴,任由侯夫人道:“把你那鸟儿收起来, 我不想听到它的声音!”
侯爷:“是是。”
鹦鹉:“是是是!”
她脾气起来,侯爷也不敢多说, 提着鸟跑了。
侯夫人抓着被子, 翻个身, 不一会儿, 王嬷嬷进了屋子,侯夫人唉声叹气:“当年怎么就没人让我坚持。”
做颜料是她闺阁少女时的乐趣, 自嫁入侯府,这些乐子半分不重要,也几乎没有再碰过,除了后来教陆蔻那两年。
如今,乍然听到云贞替陆蔻出主意, 让她能把器皿带过去, 侯夫人羡慕, 又感伤。
王嬷嬷说:“夫人,不若再做一套器皿,日后有空,也可以来做一做?”
侯夫人:“都荒废这么多年了,再者叫二郎他们看见,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