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和同事开远程视频会议。
对于林景同那日在病房里说的那番话,许辞其实有诸多考量。
但这几日林景同那边暂无任何异样,许辞也只有先观望了再说。
另一边,清河拘留所内。
谈话室内,孔峰见到了血莺。“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对。但是……你能管用吗?”血莺问他,“上次抓我那个人呢?那个姓祁的警察。我要见他。”
“你有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原封不动转达。”孔峰道,“然后由祁队决定,要不要来见你。”
“他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告诉我,我是他的阶下囚是吧?”血莺挑眉看向孔峰,“他让你看着我……他很信任你。你是他的人。”
孔峰只道:“有话请直说。”
血莺一拍桌子,道:“好。我不卖关子。四色花给我找的那个律师,只出面过一次就没再来。我怀疑他们放弃我了。我想用情报换他们救我。现在看来,行不通了。他们也许自己查到了那个情报。”
血莺指的,无非是许辞是谢桥这条情报。
她深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孔峰:“所以我现在只能指望警方帮我。我会全力配合你们对付四色花。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向你们透露一个重要情报。”
“什么情报?”
“那个叫许辞的很想知道杀了叶苓、以及侮辱了她的人到底是谁。你可以告诉祁臧和许辞,那个人就是老k。
“我没有撒谎。那个人百分之百,就是老k。”
十日后, 祁臧与许辞相继出院,凤秋灵的案子却仍陷在僵局中,无论从哪个方面,这个案子实在都很难推进。
从现场的痕迹分析, 警方提取到了凶手的脚印, 他穿44码的鞋, 身高大约在1米85左右, 推测体重130斤到140斤之间, 凶手应该是男性。
除了脚印,现场没有提取到其余有价值的指纹、掌纹, 或者其余生物痕迹。
警方基本摸清楚了凶手当晚的行动路线, 搞清楚了他是走的哪条路上山下山,又是如何离开的。不过这个痕迹除了他的身高与体重, 暂时不具备其余含义。
顺着凶手离开的足迹走至山脚的一个出口, 经过痕迹比对,警方推测凶手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道路两边都是树林, 一旦有监控出现, 他就可以骑着灵活的自行车避开大路,转而进入树林穿行。
通过自行车车胎的痕迹比对, 它的品牌是最大众、最普通的那一种, 想通过自行车购买者的方式锁定凶手, 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此,通过现场痕迹, 暂时只能粗略地锁定凶手的性别、身高、体重, 知道他是千里迢迢骑着自行车去杀的人。暂时没有其余线索。
除此之外, 此案没有任何目击者。
案发当晚, 看情形推测, 凤秋灵应该是和某个人约好了,他们一起坐在房间里喝茶、谈话。
茶壶、水壶等器具都没有氰|化|钾,两个茶杯里,只有凤秋灵喝过的那个有氰|化|钾,很可能是凶手把茶递给她的时候下的毒。
毕竟这种毒非常可怕,少量就能立刻致死。
另一边,祁臧一直在查看心理咨询室给过来的资料,曾给沈亦寒当过同事的人并不多,目前警方正在与他们一个一个取得联系,并挨着将他们叫去市局的问询室问话。
目前依然暂时没有什么结果。
至于病人那边,沈亦寒看过成千上百个病人,很难一个一个排查。
通过痕迹给到的身高、性别数据筛选后,也有二十几个。
祁臧把那二十几个人的资料全部看了一遍,除了对大家存在的心理学这门学科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余异样。
他唯独在一个人的资料上停留了很久——
那是许辞的资料。
他回忆起,大四那年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每周五下午,许辞都会请半天假。
祁臧问他,他只说老家有事。
但原来那个时候,他是去见沈亦寒,接受他的心理评估。
如此,无论是案发现场调查,还是从沈亦寒入手调查,目前的进度都颇为缓慢。
警方还有一个普遍的侦查方向,那就是调查凤秋灵的社会关系。
只是她出家已有十五年之久,父母又已去世,她与亲朋好友之间没有任何金钱、感情纠纷,实在找不到谁有杀死她的动机。
经过走访,她的大部分亲友对她的印象都很淡漠了。他们连她为什么出家都不知道。
这日,祁臧刚出院,就马不停蹄回到市局组织大家召开案情会议。
在听到柏姝薇关于凤秋灵社会关系的调查情况后,他皱眉道:“凶手既然能跟她一起坐在房间里喝茶,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密切才对。继续查吧。凤秋灵年纪不小了,一些年代久远的事调查起来一定有困难。但既然她跟凶手关系密切,还得继续往下查,应该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