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放了水,又三下五除二接了水洗了个澡,酒意已经散了一大半,出来的时候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这才准备进新房。
进门前,鲁老太太在院门口喊了他一声。鲁越走了过去:“娘。”
鲁老太递给他一个白帕子:“知道咋用吧?”
鲁越低头一看,皱了皱眉头。
“你可别和娘装傻,说一千道一万,娘之前不同意你和她的婚事还不是因为那档子事,你拿去用,让娘放心。”
鲁越想说什么,却对上了老太太坚决的眼神,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将帕子接了,鲁老太太脸上这才露出笑意。
鲁越心里因为这帕子有些烦,当然,也有些燥。
他在进屋前,将那帕子揉成一团,胡乱塞到袖子里没管了。
芮娘下午的确清闲,还睡了一小会儿,这会正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等着,鲁越一进来,她整个人也都站了起来,无措的看着门口。
原本梳好的发髻已经解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炕底下烧着炭火屋子里很是暖和,原本的嫁衣已经脱了,换上了一层里面的小薄袄。
也是大红色的,只是掐腰的款式,将新娘子盈盈一握的曲线凸显出来,鲁越进屋后见到这一幕喉结上下滚了滚,但他很快转身准备关门:“不出去了吧?”
芮娘已经洗漱过了,连忙摇头。鲁越便落了锁,走了过来。
这间新房不大,西边窗户紧邻着炕头,对面便是一个崭新的木头柜子和箱子,鲁越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这屋里的炕烧的有点太旺了,他感到口干舌燥,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芮娘抿了抿唇也走了过去。
“我来吧。”
今晚,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这个男人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相公。她要伺候他,这点儿道理,芮娘还是明白的。
“没事,你歇着。”鲁越没让她动手,自己一连喝了两碗茶,这才觉得这股子燥意被减轻了一些。
接下来……该做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剩下屋子里的龙凤花烛,这对儿蜡烛要烧一夜,鲁越吹了另外两盏,问:“歇了?”
芮娘只是点头。
鲁越先坐下,芮娘鼓足了勇气走到炕边,蹲下去,要帮鲁越脱靴。鲁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脑子一热,猛的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不用。”
芮娘惊讶的抬头,便又对上了那双像星空一样的眼眸。她早就发现了,鲁越的眼神看久了,就像有旋涡一下会吸人进去,此刻芮娘的注意力全在鲁越的眼睛上,而鲁越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天边。
他握着芮娘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握一个姑娘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样,小小的,软的似乎是没有骨头,他想起第一次见芮娘,她小小的手都握不住铁锅的边缘,那时候大嫂过来问他,他连脸都没看清楚,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鲁越的掌心很大,完全将芮娘的小手包裹住,因为常年干活,大掌上覆着一层薄茧,有些磨,蹭到芮娘掌心的时候还有些痒。芮娘终于回过神来,脸瞬间红了个彻底,鲁越的眼神也一寸寸暗了下来,他舍不得松手,倒是将人又拉近了几分。
屋外冷风簌簌,屋内的空气却越来越灼热,芮娘紧紧的闭着眼,脸颊绯红。
芮娘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的,暴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和紧张,也像一把小刷子扫在鲁越的心口,酥酥麻麻的,不知如何是好。
鲁越伸手,带着薄茧的大手抚了抚芮娘的脸,鲁越的手又粗又笨,茧子磨得芮娘有些痒,灼热的呼吸暴露了主人的心急,吹在芮娘白皙的面庞上,新娘子终于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白嫩的小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
屋里越来越热,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子陌生的女儿香,鲁越开始头昏脑涨,他从没离一个姑娘家这么近过。他能看见她白皙面庞上晶莹的汗珠,能看见秀气的糯米贝齿轻咬红唇,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惹人生怜。
一切似乎只是遵循着本能,芮娘紧紧闭着眼不睁开,屋内龙凤双烛的火光在窗户上跳跃,映出一些屋内的场景,就像是一场皮影戏。
后半夜忽然下了一场雨,鲁家小院子里的一株红梅被零零星星的雨点打落,花瓣不堪风雨摧折,娇艳的花瓣摇摇欲坠。
男人泛出一丝心疼,温柔的亲了亲她的侧脸。
许是这安抚有了用,芮娘颤巍巍睁开眼,温温热热又带着香气的呼吸吐息在鲁越的耳边。
屋外的风雨似乎越来越大,梅花的花蕊东倒西歪,花瓣悠悠掉落,红烛泪干,屋内的呼吸声也渐渐平复……
过后,鲁越先是将人抱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下炕去打水。
芮娘身子难受的厉害,鲁越没让她动。
西边院子的门栓嘎吱一声,北院里鲁老太一下就激灵醒了。
好小子!
这个点儿了!
鲁越手脚麻利的打了热水回了房,芮娘已经穿好了中衣,白皙脸庞上的红色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