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氏睁开了眼,凌初也没废话,直接问道,“铁链的钥匙在何处?”
看到打开的地窖口,柳氏怨毒地瞪了一眼凌初,这个该死的道姑,竟然敢坏她的好事。
“钥匙早被我丢进粪坑里了,想要的话,跳进去找吧。”
凌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以为没有钥匙她就没法将那孩子救出来?
说话太累,还不如直接动手。
凌初一个手刀将柳氏给劈晕。
然后返回厨房,拿出一条绳子,二话不说将柳氏给捆好,动作粗鲁地绑在院子里一棵大树上。
虽然有人觉得这道姑如此对柳氏一个弱女子有些过了,但见她动作利索,下手毫不留情,也没敢开口说什么。
凌初绑好之后,让那大叔留在一旁看着,以防那柳氏醒来蛊惑别人给她解开绳子逃走。
下了地窖,凌初看到那瘦的皮包骨,神情惊惶不安的孩子,觉得用心肠歹毒都不足以形容那柳氏。
见到凌初,杨夫人抹着眼泪,当即就要跪下给她磕头。
凌初伸手虚扶了一把,“别跪了,先把孩子救出去要紧。”
孩子找到了,杨夫人现在把凌初当作救命恩人,听了她的话,忙站了起来。
那孩子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里,目光惊恐地看着她们几个人。
那两个婶子原本想上前帮忙将他抱出去,那孩子却惊恐地尖叫着,连杨氏都不敢让她靠近。
凌初见状,只好悄悄给他用了一张安魂符。见他昏睡过去,这才掏出小锤子,将锁着他的铁链,在靠近脚腕的位置给砸断了。
杨氏迫不及待上前抱起孩子,凌初轻声安慰她,“别担心,我给他用了安魂符,以免见到生人再受刺激。我已经让丫鬟去请大夫了,等大夫给他请完脉,你再带他去找个锁匠把他脚上的铁链打开。”
“好,我都听仙姑的。”
凌初点头,带着杨氏几人出了地窖。
院子里的人立即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天哪,柳氏竟然真的将这么小的孩子锁在地窖里?”
尽管看到杨氏抱着孩子,可有人仍是不敢置信,“这真的是杨夫人的孩子吗?如果这个才是真的,那杨家下葬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该不会,这个其实是柳氏的儿子吧……?”
无耻
柳氏恰巧在此时醒来。
看到杨夫人怀里抱着的孩子,柳氏原本心中一紧,可旁人的话却给了她提示。
“岚姐姐,你又糊涂了吧,那是我的平哥儿。”
凌初冷笑,“这是你的儿子?你当别人都是傻瓜,能随便你糊弄?若是你的孩子,你会用铁链把他锁在地窖里虐待?”
柳氏怨毒地瞪着凌初,都是这个道姑坏了她的好事。
“什么虐待,我不过是见他太淘气了,这才把他放到地窖里,想着吓唬他一下。再说了,我自己的儿子,要怎么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孩子都瘦得皮包骨,就差奄奄一息了,你还说不是虐待?”
“我家孩子自小体弱,他本来就长这样,可不是我把他饿成这样的。”
杨夫人听着柳氏的狡辩,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怀里抱着孩子,她都恨不得扑过去将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给掐死。
凌初见夏至请了大夫过来了,示意杨夫人把孩子抱给大夫诊治,等会再慢慢跟柳氏算账。
夏至请的这位是仁春堂的罗大夫,见到孩子饿得面黄肌瘦,且脚上用铁链锁着,心中都是同情。
仔细把脉过后,又检查了一下,发现孩子主要是长期受了惊吓,神魂不稳,营养不良。另外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一看就是被人用手给掐的。
罗大夫都忍不住摇头,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真是心肠歹毒。
杨夫人看到孩子身上的掐痕,心疼得直抹眼泪。
等大夫开了药方,叮嘱了调养的注意事项后,杨夫人把孩子交给夏至照顾,绷着脸走向绑在大树下的柳氏。
柳氏刚才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原本想着偷偷挣开绳子,可惜她越是挣扎,那绳子捆得越紧。
杨夫人站定在她面前,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为什么要拐走我的安哥儿?他才三岁,你怎么下得去手这么对他?”
柳氏尽管此时形容狼狈,可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岚姐姐,你糊涂了吧。我原本不想刺激你,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直说了。
岚姐姐,那个孩子不是杨锦安,那是我的孩子李长平。你的安哥儿,早在上元节的时候走失,被大火给烧死了。你忘了吗,你的婆母和夫君已经将他葬进杨家的祖坟里了,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柳氏神情镇定,没有半丝慌乱。她知道安宜岚自从孩子出事之后,受不得刺激,只要有人提起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