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那把枪是我人生之中唯一碰过的一把手枪,是在美国旅游打靶时唯一碰过的。
「什么?」我吓了一跳,但我身后的小佳似乎没有。
而拿着枪的,是另一个小佳。
「梦梦,不要动,那傢伙是假的!」持枪的小佳说。
我身后的小佳抽出她的阳伞,说:「别信她,梦梦。」
「小佳?」
「别相信她,我刚刚一直跟她缠斗,没想到还是被追上了。快点,我们一起对付她!」我身边的小佳说。
我顿了一下,全然的错愕,而后惊慌失措。我反应快,但不像小佳一样聪明,对于这种情境根本没辙,我釐了一下顺序,但有釐跟没釐一样。但我还是做了一些尝试,尝试拼凑出一些线索。
我指着持伞小佳的武器:「你要怎么解释这个?为什么你还需要特地跑去我美国的梦境记忆,去找这把枪?」
「因为刚刚她变成你的模样,骗走了这把伞。」她双手持枪,晃着枪慌忙地说,深怕我不相信。
我看向身旁持伞的小佳,沉默,但一脸表示:那你呢?
「她说谎,这把伞一直都在我身上,不然我要怎么从虚空中抽出它?」
「因……因为……因为梦境的细节是可以被变造的!」持枪的小佳说:「灵魂武器一直都在她手上,只不过被隐藏了,直到刚刚才被她显形出来。」
我挑了挑眉毛,两边的说词都有合理的地方,我完全分辨不出来。
「梦梦,别信她!」两边都这样喊。
好头痛,但不管怎样,我也抽出自己的武器,跳了开来,摆出架式,做出决断。两个小佳见状,也开始进行衝突。持枪小佳不动,断然往持伞小佳开枪;持伞小佳衝了上前,似乎做好多少会受点伤的觉悟,一手举伞向前突刺,势必要砍上对手致命一刀。
三枪开火,子弹飞梭,可那伞澎起打开,使得两发弹了开来,另一发则镶了进去。枪枝理当继续开火的,那把枪隻最小的弹匣至少也有七发,但枪枝随着手指的扣动,只发出咖咖咖空虚的声音。
啊!我当时已经击火了好几发,手麻了才把枪枝放在桌上的,这把枪枝肯定是在击发后才被拿走的。
「结束了!纳命来吧!」持伞的小佳喊,收伞,缩起,突刺。
持枪的小佳则看似自暴自弃,投掷出手枪打在持枪小佳的脸上。
沙尘飞扬,鲜血喷散,手臂断裂,落在地上,无情地宣告战斗的结束。
可惜的是,那是持伞小佳的手臂,武器也随之掉落。
是我以贝斯砸下去的,轰下去的瞬间还带有低沉的音色。
持伞的小佳随着我贝斯的动能摔得远远的,心有不甘地说着:「你怎么……敢动手……?明明……没有任何…破绽……」说罢就开始慢慢消解。
我擦开脸上的血跡说:「因为小佳对于这种场面都会感到慌张,不像你一样,充满莫名的自信。」
「太好了!还是你懂我!」持枪小佳抱了上来。
「而且小佳不会用赏巴掌的方法叫我醒来的!」我趁着仿冒小佳还没醒来时又撂下这句话。
「呃……」小佳退了一步,卸下准备抱着我的手。
「对、对吧?」
「……」
随着小佳的沉默,我恍恍忽忽离开梦境醒了过来,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渐暗,已是下午。小佳躺在床边跟着醒来。看来情况真的很危急,从晚上一路睡到下午。大概十八个小时吧?感觉真的很危险。
一阵的热感与疼痛缓缓增长,摸了摸脸颊,拿起镜子,发现尽是掌痕。
「你还真打啊?」我怨叹。
「嘿嘿。」小佳抓着头说:「紧急状况嘛。」
我摆出了严肃的脸神,小佳也是如此。
「欸。」我说。
「嗯。」
「刚刚那是什么?」
「不知道。」小佳说:「而且,瓦瑞拉居然没有介入。」
「我们被盯上了,对吧。」
「是。」小佳肯定:「应该是其他有特殊能力除梦师的入侵,以引诱的方式攻击他人。」
「真不知道我走到尽头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但他的意图呢?」
「不知道……但这次真的很危险。」
但这次就连戒心弱的小佳都同意了,看来真的出了点问题。
会不会,除梦师传承的困难,是因为梦里的世界,梦境就是一个会吞噬人的世界?还是说,在这些事情的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呢?
我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