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磬笑得赖赖的:“难道殿下以后不是我的夫君吗?刚才明明答应的, 凭什么不让我吃?”
萧湛初眼神晦暗, 沉默地看她半响, 最后终于涩声道:“下次吧。”
顾玉磬哼唧:“不要。”
萧湛初:“不要的话,那我先走了。”
说着,竟是作势真得要走。
诶诶诶!
顾玉磬彻底无奈了,还能这样?他竟对自己没半点兴趣吗?
这人到底正不正常?
萧湛初走了几步,停下:“到底要不要吃烤鱼?”
顾玉磬越发觉得没意思, 打着灯笼在燕京城里找吧, 你能找到几个未嫁女像她这样愿意亲他的吗?
所以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他根本不懂风情, 不晓人事,也难怪上辈子新婚夜,那么疼!
顾玉磬哀叹连连,萧湛初已经捡起来落在草丛中的鱼,那鱼缺了水有一会, 现在一碰还在抽抽呢。
顾玉磬心如死灰。
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事的,后来那个长大一些的萧湛初她勾搭不了,怎么连这个青涩的萧湛初都勾搭不得?
她耷拉着脑袋, 觉得花不香了草不绿了,连那蹦跶的鱼也一点不香了。
萧湛初:“两条鱼,够吃了吧?”
顾玉磬无精打采地道:“嗯。”
萧湛初缓慢地转身,看了她一眼。
她扁着唇儿,不想搭理他。
萧湛初:“你不想吃烤鱼了?”
顾玉磬:“不想吃了。”
萧湛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那我们回去吧。”
顾玉磬懒得回应,只蔫蔫地点了点头。
萧湛初便弯腰,拾起那鱼来,可就在他弯腰的时候,顾玉磬的目光却捕捉到了一处异样。
一时心跳加速,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仔细看向他玉带下。
之前因为捉鱼,武袍被挽起来,袍角溅湿了,现在又沾上几根草,看着有些狼狈落拓,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
玉带之下,有一个地方拱起来了。
偏此时萧湛初还平静寡淡地道:“那就走。”
说着,还故作镇定地撩了下袍子,遮掩住了那处。
顾玉磬心中暗惊,赶紧收回目光。
他其实是有些想法的吧,并不是无动于衷,根本是很想要很想要,他都这样了,哪能不想要,就是再假装不想吧?
若不是她活了一辈子,知道这档子事,听到他这声音,怕不是以为他根本就是故意疏冷自己,对自己毫无感觉。
顾玉磬心里泛起小小的得意,之前心里的沮丧一扫而光,她挽起唇角想笑,不过到底忍住了。
她憋着笑,存着坏心,就从旁暗暗地打量。
萧湛初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捏着自己的袍角:“走,回去。”
之前顾玉磬听了这声音,只会觉得此人冷漠不通情理甚至是目中无人,不过现在,想到下面拱起来的那处,她便品出不一样的感觉来了。
她觑了他一眼,故意道:“可是我突然觉得,烤鱼也挺好吃的……”
萧湛初听这话,神色顿时难看起来:“你刚才——”
顾玉磬轻舒了口气,笑着说:“我刚才不想吃,可是现在又改了主意,想吃了,殿下,可以吗?”
萧湛初沉默地看着她。
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最后萧湛初哑声道:“好,那烤鱼吧。”
顾玉磬轻轻嗯了声,便凑过去:“那怎么烤啊……”
口中说着话,眼睛却偷偷地往下瞄。
上辈子和他的床事,都是晚上寝帐中,便是有夜明珠,也都是朦胧昏暗,再说她也害羞得厉害,哪里敢看,不过是闭着眼睛任凭他摆弄,是以根本没见过。
想想也是嫁了三年的妇人,顾玉磬觉得亏,重活一辈子,这人依然是她以后的夫君,她觉得自己提前多瞄瞄也不为过。
谁知道她稍微一靠近萧湛初,萧湛初的身子竟挪动了下,离她远了一步。
她不服气,又凑过去。
萧湛初咳了声,突然转身大踏步离开。
顾玉磬:“殿下——”
这怎么跑了呢?
萧湛初:“我前去拾柴。”
下颌线紧绷,额头甚至有青筋隐隐现出,顾玉磬了然于心,他怕是使劲地忍使劲地忍,已经忍到不能再忍了。
当下便故意道:“那我们一起去拾,你扔下我在这里,我害怕呀!”
萧湛初听此,略有些挫败,干脆道:“那不拾了。”
顾玉磬走近了他,仰着脸,无辜又茫然地眨着眼睛:“为什么?那岂不是没烤鱼吃了,可是我想吃呢。”
说着还故意舔了舔嘴唇。
于是她便满意地看到,猛烈的渴望在那总是沉静的黑眸中剧烈地搅动。
虽然他依然四平八稳神情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