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夫君,我脚好似不能动了。”
范翕“”
玉纤阿一直叫他“公子”,或者逗他时叫他“王上”“君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刻意地叫他为“夫君”。
范翕与她对望片刻。
他心中冷笑。知道玉纤阿是在逗其他人了。
他忽然一叹,目露疼惜之色。玉纤阿微愕,见范翕已伸臂将她抱住。他将她横抱起来站了起来,范翕柔声“是我不好,让你受了伤,连路都不能走了。你恐要在床上躺月余了,都是为夫不好。为夫抱着你出宫吧。”
玉纤阿“”
她有些尴尬。
她原本只想和范翕表现出夫妻情深,让王后打消挖墙脚的念头。
玉纤阿用目光暗示范翕戏有些过了。
范翕却不为所动,他皱着眉,对她露出十分怜爱的神色。玉纤阿小声说“不必抱”,范翕就义正言辞“夫人,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为夫就这样抱着你吧,你别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若是乱动,伤得更厉害,岂不是让为夫肝肠寸断”
卫王后脸色有些难看。
安静地看着那对夫妻做戏而去。
于幸兰唾一口“小人得志”
卫王后脸色难看至极地回头瞪于幸兰一眼,她心里恼侄女的不争气。于幸兰却被王后瞪得有些委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范翕非要一路抱着玉纤阿出宫,玉纤阿这般低调的人,她实在不喜欢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
可是范翕非要抱她。
玉纤阿搂着他的脖颈,柔声“公子,不要抱我了。抱我很累的。”
范翕道“你莫非是质疑我抱不动你那我更应该抱你,证明一下了。”
玉纤阿“这样抱对腰不好。”
范翕“我腰好得很。”
玉纤阿劝他“咱们自己私下好就行了,何必做给其他人看”
范翕“咱们不仅要私下好,明面上也要好。燕王和燕王后之间不能有罅隙,这是政治,你不懂。”
玉纤阿“”
玉纤阿红着脸,路上遇到宫人,她嫌丢脸地将脸埋入范翕胸间,想当自己不存在。听到他似揶揄的笑声,她暗恨地踢了他一脚。
梓竹和姜女在后面默默跟着,看那夫妻二人非要在雪地走,二人都将自己当成空气。
玉纤阿以为范翕要这样戏弄她一路。
玉纤阿将脸埋下,努力暗示自己不要多想,熬过去就行了。但是出了宫门,范翕抱她的手臂一紧,他忽然道“玉儿,其实你说得对。你我私下恩爱就好,不必在明面上昭告天下。我体谅你的害羞,你也会体谅我的不容易,对不对”
玉纤阿茫然抬头“什么”
她被范翕从怀中抱了下来,落到了地上。玉纤阿顺着范翕的目光,回头惊愕地看到王宫外的一排排马车前,竟立着很多人。这些人,都是诸侯王,玉纤阿见过的。
那些诸侯王走来,感慨道“廷议结束,知道飞卿必然要出宫,我们等了许久才等到二位,不容易。”
玉纤阿疑惑着向众人行礼。
众人同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夸范翕“燕王方才做得对,正应该多怜惜你夫人才是。你夫人为你牺牲这般大,燕王该体谅。”
“燕王后太不易了,这般大的雪,还来等燕王。”
玉纤阿眨眨眼。
她看眼范翕,范翕脸色微僵硬。玉纤阿糊涂地接受众人的夸奖“还好”
众人更同情她了。
叹口气“纵是你身体极好,也不该刚小产就下地啊。”
“小产后还冒着大雪来接你夫君,这般不爱惜身体,日后是要吃亏的。”
玉纤阿“”
她有些窒息。
指指自己“诸君,说的是妾身么”
诸侯王们也看到了玉纤阿身后的貌美侍女,再次叹一口气。
他们语重心长“你太不容易了。燕王,你要好好对夫人。我等知晓夫人厨艺好,但是这筵席之事,还是改日吧。总不能让燕王后刚小产过,就为我们张罗膳食。”
玉纤阿再眨眨眼。
她看眼范翕。
范翕心虚地移开眼。
玉纤阿问“妾身还要为诸君张罗膳食”
诸侯王们对她露出钦佩目光“听闻女郎厨艺极佳,我等改日定去府上领教。”
玉纤阿“”
慢慢的,她终于从这些人口中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她都不知她何时怀孕了,她就已经小产了。且小产后,她还对夫君情深不悔,非要把自己貌美的侍女送去夫君床上,还怕夫君厌弃自己,非要在大雪天来王宫接夫君。
贤惠到这般地步,她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了。
玉纤阿看眼范翕“”
她真的,非常佩服范翕。
她的夫君,真不愧是奇人。风平浪静的夫妻生活他不喜欢,他无事也要卷起三重浪来
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