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发现不对劲了:“你这个围巾,给谁织的啊?”
既然被看出来了,福宝也不隐瞒,笑着说:“给我定坤哥哥织的。”
她这一说,舍友们仿佛欢呼惊叫,倒是好像早等着似的。
冯美妮:“早该这样,你早该给你定坤哥哥织一个,好妹妹给好哥哥织围巾,这听起来就甜蜜蜜。”
莫家思也跟着打趣:“看来我们也得赶紧找了,看看人家福宝,都已经有对象可以织围巾了。”
福宝听着,故意笑道:“你们说啥呢,谁说那是我对象,他帮了咱们不少,又是开小货车当司机,又是给我们照相,最后还救了你冯美妮的命,我们不该感谢感谢人家吗?哼,我没找你们要毛线钱,就是我太善良了,现在我想明白了,赶紧拿来,毛线钱,布票,我都要!”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笑起来,王凤花想想也是:“这个毛线钱,我们一起分了,这个本来就应该的。”
冯美妮更是赞同:“人家救了我,我也没什么钱,更没什么好东西给人家,这个毛线钱,我就出大头吧,你们意思意思出点,算是我们一点心意。”
大家纷纷说好,福宝听了,也不拒绝。
她们要给钱,她乐得高兴,不然她们还不知道怎么编排笑话她呢。
想到她们说的“已经有对象”,福宝便觉得心里有点异样。
对象?定坤哥哥是自己的对象吗,肯定不是了。
不过福宝却又想起他的手按在自己手上的温度,热烫的,熨帖的,那种仿佛要把自己燃烧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
福宝不懂,也说不明白。
她仿佛面临一种陌生而未知的情绪,站在岸边,好奇,想踏进去一探究竟,可是又怕,怕那深渊不可测,怕自己不知道未来的方向。
更怕,她伸出手,对面却没有人接住。
几个舍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王凤花却笑呵呵地道:“福宝,你之前还说不给你定坤哥哥织围巾,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福宝轻描淡写地说:“也没啥,就是在长城的时候,我看到别人都有围巾,就定坤哥哥没有,我就想着给他织一个,这大冷天的,没围巾多冷啊。”
李娟儿听了,纳闷了:“凤花姐,我怎么记得当时在驾驶室里,萧同志是有围巾的啊?”
王凤花也想起来了:“对啊,他有围巾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纳闷,这萧定坤也真是的,有围巾都不戴,故意光着脖子?
不过很快,她们就想明白了,想明白后都乐起来:“诶呀,这可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定坤哥哥这是故意向你要围巾呢!”
福宝听着这话,微怔了下。
他这是故意向自己要围巾?
王凤花却已经凑过去看福宝织的那围巾了:“这个比给你哥哥那条强,毛线好,花样也新鲜,男的戴也合适!”
李娟儿回忆了下萧定坤的样子:“挺适合萧同志的,我看他平时穿的衣服一看就贵,颜色无非黑白蓝,这个颜色百搭。”
她算是宿舍里比较有欣赏眼光的了,既然她都说百搭好看,那一定是不错了。
福宝听了后,舒了口气,她也怕自己费半天劲,织出来的围巾定坤哥哥不适合戴,那就麻烦了。
福宝就有些迫不及待,想着早点把围巾送给萧定坤,谁知道接下来两天都很忙,根本没时间去找萧定坤。
最后好不容易这天周六,上午没课,她早早地起来,洗漱过后,再在脸上抹了雪花膏,想想又喷了一点点香粉,不用太浓,只有一点清香就想了。
现在天冷了,福宝里面穿上了羊毛衫,外面再套上商场里新买的一件面包服,这面包服可是首都最近兴起的流行,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听说装的都是羽绒,比棉服什么的要轻便保暖。
福宝也跟着买了一件,挺贵的,有些心疼,不过穿上确实暖和。
她头上则戴了一顶羊剪毛帽子,再围上大围巾,自己照了照镜子,面包服鼓成一团,衬得腰细,下面腿长又直,还真是时尚好看。
福宝满意地抿了抿唇,用一个绿色解放挎包拎着围巾出门了。
她老早就查过怎么坐公交车去萧定坤那里,先坐109,再倒321坐四站地就到了,这个地方其实距离上次去过的霍锦云家并不远,只有一两站地的路程。
一路上,不知道是福宝靓丽的面包服太惹眼,还是她胸口佩戴着的校徽让大家向往,不少人都欣赏地看向福宝,甚至还有个戴红袖章的大妈拉着福宝问她多大了,有对象了没。
大妈太热情,福宝被追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一个老人上车,赶紧让座离开。
剩下几个大妈在那里赞叹连连:“这姑娘时髦,模样好看,看着水灵,还是京师大学的,真好。”
福宝就在大家赞赏的目光中下了车,终于来到了萧定坤家的小区,他家小区叫做北光里三号院,是去年才新建的小区,五层红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