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我说是梦游,你信吗?”
小羊羔笑容。
不出姜宁所料, 她像猫一样被燕一谢拎着后脖颈拎回了房间。
姜宁开始怀疑每次燕一谢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其实他夜里根本就很难眠。
她不知道他这种情况多久了,回到自己床上后, 她缩进被子里,开始在网上乱七八糟地搜索帮助睡眠的办法。
姜宁想要下单褪黑素,但她看见书房的书架上已经有了一瓶外国牌子的,说明褪黑素对燕一谢早就没什么用。
姜宁开始百度其他办法……
就这样, 查着查着, 她就握着手机睡着了。
翌日燕一谢打开房门的时候, 整个复式公寓一片寂静。
姜宁已经离开。
她倒是守时, 让她一早离开, 她就真的“一大清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西装外套被挂了起来,拖鞋和浴袍被整理过放回原来的位置, 没有留下半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看起来就像是她没有来过一样。
高挑修长的身影手抄在裤兜里, 立在她的房间门口许久,垂下的漆黑眼睫盖住了眸中复杂的情绪。片刻后, 他对正驾车匆匆将早餐送过来的司机冷冷道:“不用来了。”
人都已经毫不留恋地走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燕一谢又把电话拨了回去:“把你父亲的手机连同电话卡一起给我送过来,去财务那边领钱买最新款。”
小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还没等他说话, 燕少又把电话挂了。
这桩差事,真是不容易啊。
小孙把豪车停在路边,吃着城里东南西北买来的一大堆各色早餐,如是感叹。
燕一谢拿到了前任司机的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情, 竟一直将这只手机带在身上。
这只手机一亮,他既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又实在忍不住想去看一眼是否那个人发来了什么。
看到她发来的信息过于简短, 心情不太好。
大半天都没收到一条,心情则更差。
若是屏幕亮了起来,却是这只手机的其他联系人打来的电话,他脸色便会直接黑如锅底。
公司里的人这几日时不时见到燕少总是掏出一只字比人脸大的老古董手机来,眉目阴沉地扫一眼。
……天降太子爷用的手机真是别具一格呢。
然而接下来几天,姜宁发过来的信息却少了非常多。
似乎是觉得信息都石沉大海,反正她让司机转告给燕一谢的那些话,燕一谢也不会理会她,于是她便开始敷衍起来。只发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帮我问问你们燕少近一周的行程”、“请叮嘱他按时吃饭”之类的简短讯息。
燕一谢的心情也因此而飘忽不定起来。
而今天,从早晨到现在,一条都没收到。
燕一谢隐隐开始觉得不对劲,自己竟然再一次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越想越觉得姜宁是个没有心的人,指不定又等什么时候对自己腻味了,便又会说出那些无情的话。
燕一谢的心中像是筑起密不透风的冰墙,这三年来,每过一分一秒,冰墙便会厚几分。
他回国之后,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可以在再度见到姜宁的时候狠下心来。但万万没想到,姜宁这枚凿入他心中的钉子从未拔/出来过,只需稍微碰一碰,他拼命筑起来的冰墙便已出现蜘蛛状裂缝。
他只怕这样下去,自己会万劫不复。
冷静下来后,燕一谢索性将那只手机丢进抽屉锁了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就在燕一谢一整天没收到姜宁发来的信息时。这天傍晚他驾车回到家,一直出国在外的邻居家的大门却打开着,几个搬家工人搬着行李箱进进出出。
燕一谢心中不悦。
肖慎给他处理住处时,分明告诉他,隔壁的住户已经常年在美国定居,三年内都不会回来。
住这样的公寓就是有这样的问题,会有邻居,而燕一谢恰恰是排斥与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类型。
他盯着进进出出的人,开始思忖是否需要将隔壁这一套也买下来。
搬家工人本来就急着搬完这一趟收工去吃饭,见到隔壁的高大男人阴沉着一张脸,面如寒霜,顿时搬得更快了。
正要开门,隔壁房子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而愉悦的声音:“放在这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门打开,姜宁探出头,见到正要按密码的燕一谢,喜上眉梢:“你回来了?”
燕一谢:“……”
燕一谢蹙起眉:“新搬过来的是你?”
姜宁:“……是我。”
燕一谢漆黑的眸子牢牢盯着姜宁,仿佛试图搞清楚她在想什么。
姜宁白皙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神,露出一个标准小羊羔笑容。
这里几百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