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腿脚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看起来颇为滑稽,冷不丁开口问道:“艾格斯阁下,我把你打得这么重,如果只是赔偿一笔钱,是不是不太解气?”
艾格斯下意识道:“当然不解……”
他话未说完,就见游阙忽然抄起了桌上新买的花瓶,吓得脸色大变,刷刷刷后退三步道:“你想做什么?!”
游阙抛了抛手中的花瓶,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不做什么,不如这样,我让你打回来解气,这笔账一笔勾销,以后你不能再找我们家的麻烦。”
游阙一副得罪不起权贵,只好委屈求全的样子,他语罢将手里的花瓶递给艾格斯道,挑眉反问道:“怎么样?我保证不还手。”
“你……你……”
艾格斯被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看见游阙就怵的慌,他眼见游阙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到底还是心中的愤怒占了上风,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你真的不还手?”
游阙:“旁边的警员可以作证,不过你以后不许再找我们家的麻烦,能做到吗?”
旁边的警员已经看傻了眼,丝毫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游阙拖下了水。艾格斯闻言只当游阙怕了自己,冷笑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花瓶道:“好,这可是你让我打的,敢躲的话我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在医院生不如死地躺了三天,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至于不找麻烦,这可说不准。艾格斯握紧花瓶,手臂一抡,夹杂着破风声朝游阙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
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却没砸到游阙头上,而是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游阙当然不会傻站着让他砸,一个侧身避开耳畔袭来的劲风,同时攥住艾格斯的肩膀用力反拧,直接将对方重重砸在了茶几上,玻璃制的桌面顿时哗啦碎了一大片,蛛网般四处蔓延开来。
一旁的警员见状大惊失色:“住手!你在做什么!”
他们一拥而上正准备把游阙拽开,坐在沙发上的桑亚却忽然起身,一个凌厉的飞踢将他们踹了出去,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砰!”
“砰!”
“砰!”
那些警员被踹出了几米远,麻袋似的一个叠一个,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痛苦捂着胸口,难掩讶异:“你……你居然敢袭警?!”
桑亚单脚踩在茶几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这才放下来,他意味不明扫了这些警员一眼:“袭警?不,我只是看各位想伤害我的雄主,所以出手‘阻拦’了一下而已。”
另外一边,游阙也已经扼住了艾格斯的后颈,将他从桌上拎起来道:“我这也不叫故意伤害,叫正当防卫,艾格斯阁下,你刚才用花瓶袭击我,这些警员可都看见了,我家的监控也录下来了,你不是要去警局调查吗,那就一起去吧。”
艾格斯闻言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自己被游阙给耍了,愤怒出声道:“刚才是你让我砸你的!!”
游阙心想我让你砸你就砸,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挑眉道:“我让你砸,不犯法,但你如果真的砸,那就犯法了,懂吗?”
当初桑亚翅翼被摘,有一半都是艾格斯这个狗头军师在旁边给贝欧文出馊主意的功劳,游阙的第一笔账就拿他来开刀!
游阙语罢将艾格斯丢垃圾似的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冷冷抬眼看向那些警员:“不是要去警局吗,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