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练九节鞭没两天就获益匪浅,这套拳法说不定更厉害。还是大首领眼睛尖,朱利安在军队的时候就以擅长近战出名,一拳下去能锤烂钢板。
朱利安却瞪了奎克一眼,声音沉沉的提醒道:“现在你才是队长。”
奎克发现自己说漏嘴,下意识耸了耸肩,表示抱歉:“那你联系上总部了吗?”
朱利安皱眉:“没有,信号不好。”
奎克:“晚上继续?”
朱利安破天荒顿了顿:“……过两天再说吧。”
晚上他要练拳,没时间。
启蒙
克莱特联盟这段时间一直在往北部的方向迁移,看样子是打算借此躲避西部的追捕,然而当真正快要抵达霍斯堡的时候,他们却反而停了下来,选择驻扎在野外按兵不动。
许岑风站在一块小雪丘上,用望远镜注视着那座着风雪中矗立的城堡,就像是在凝望着自己前世曾经遗失的某样东西,过了许久才终于放下手。
阿绥站在后面,莫名从许岑风的背影感受到了一丝凝重的情绪,不由得跟着往远处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没什么稀奇的:“岑风哥,你在看什么?”
许岑风回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语罢步下雪丘,见阿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出声问道:“你怎么不去教海姆他们练功夫?”
说来稀奇,阿绥当初答应过,只要海姆他们能坚持扎五天马步就教他们练功夫,原本以为这些娇生惯养的雄虫肯定受不了,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坚持了下来。
阿绥闻言用手里的长剑戳了戳雪地,发现积雪越来越厚了:“他们还在练入门的招式,等练熟了才能教后面的。岑风哥,黑牙一直在命令队伍往北部迁移,我们好不容易到了霍斯堡,怎么不进去?”
许岑风好像什么都知道:“霍斯堡是北部的中心城,星盗进去一样会被通缉,黑牙他们停在附近是想和城内的买家联系,把抓来的那些雄虫高价卖出手,过不了几天就会有黑市的买家来找他们联系了。”
阿绥闻言下意识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岑风哥,那我们要不要找机会逃?我这几天从黑牙他们那里偷了不少燃油,应该够我们开星舰飞回西部了。”
许岑风不语,他只是伸手拍了拍阿绥肩膀上的落雪,眼见那些薄薄的雪沫在指尖融化,这才低声道:“阿绥,我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我只有等到了他,才能走。”
阿绥闻言无意识皱了皱眉:“我们以前根本没来过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朋友?”
许岑风没有过多解释:“阿绥,如果我三天内还没等到他,到时候再和你一起逃走,行吗?”
阿绥:“三天太久了,两天行不行?”
许岑风一向好商量,在这件事上却颇为坚持,他闻言抬手拉下帽檐,低声说了一句阿绥听不懂的话:“阿绥,不要尝试改变命运,否则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新的东西,但也可能会错过许多注定的东西。”
山坡上呼啸的风雪声太大,阿绥没听清:“你说什么?”
许岑风:“再等三天。”
阿绥只好妥协:“说好了三天,那你不许反悔?”
许岑风颔首点头:“嗯,不反悔。”
阿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白兰德一直在催着他尽快离开,但许岑风好像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现在得到对方的准话,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悄然落地。
阿绥迫不及待想告诉白兰德这个好消息,连忙跑回了星舰。结果他一进门就不小心踩裂了什么东西,脚下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低头一看,却见是一根注射用的针管。
阿绥愣了一瞬,他顺着地面看去,发现散落的不止是针管,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药片,就连药箱也被打翻在地。
而不远处的床上躺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是白兰德。他不知是不是生了病,脸上潮红一片,气息紊乱,身形艰难蜷缩在床铺一角,发出了一阵痛苦的闷哼。
阿绥见状一惊,连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白兰德?你怎么了?!”
白兰德这段时间一直在靠抑制类药物缓解躁动的精神力,但服用没多久后就失去了作用。雌虫的发情期通常会持续十五天左右,按理说早就该压下去了,但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和阿绥睡在一起的原因,他受了对方信息素的撩拨,精神力总是无法平复,就在刚才又发作了起来。
白兰德感受到了阿绥的靠近,埋首在对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理智让他推开这只雄虫,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紧贴了过去。白兰德紧紧圈住阿绥的脖颈,已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阿绥……我好难受……”
“你帮帮我……帮帮我……”
白兰德难耐地蹭着阿绥,声音带着低低的哀求,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
阿绥见状呆了一瞬,忽然想起了之前医生说过的话,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阿绥顿时吓得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