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不擅长索取,特别是他们的感情已经倾斜,也不再是各取所需的状态。
但没关系,岑蔚能读懂他。
岑蔚:“我可以送货上门。”
话音刚落,带着洗漱后薄荷须后水味道的扫过楚濑的鼻尖,有人钻进被窝,抱住楚濑,亲吻落在他的眉心和眼尾,一点点,像是要落到唇上。
楚濑:“不可以亲嘴。”
他挣开眼皮都很困难,声音含含糊糊,却又把自然地腿往岑蔚身上架,“要是感冒我们都完蛋了,会被你妈妈说的。”
岑蔚偶尔温顺,也有霸道的时候,就像现在,他可以轻而易举吻开楚濑的唇。
知道有人需要抚慰需要拥抱需要掌心贴着脊背一下一下。
需要被填满一寸寸因为生病产生的对从前的想念。
他会成为楚濑的未来,在滚烫的呼吸里十指紧扣,用身体表达爱意。
楚濑被亲得胸膛起伏,他闭着眼,板正的睡衣都开到了腹部,薄红撒在稠白上,他像一尾意外被海浪冲上海滩的月下银鱼,“你干嘛……”
最后啊字被楚濑咬得绵绵长长,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睁眼瞪人,浑然不知道他的神情对岑蔚这个第一次还在的人来说,更像是折磨。
岑蔚:“我想……”
还没说完,楚濑踹了他一脚,“你不能想。”
可惜楚濑踹人都没力气,脚一滑,反而更确定了岑蔚的想是在想什么。
楚濑干脆抓起被子把自己头蒙住了:“现在不可以。”
岑蔚也没觉得是禽兽,但楚濑这个反应越发衬得他像禽兽,他干脆转身打算下床,没想到楚濑又问:“去哪里?”
“去洗手间。”
岑蔚顿了顿,“还需要报告得更详细一点吗?”
楚濑懂了,隔了两秒低声说:“你在这里也可以,我睡觉了。”
岑蔚忍不住笑:“这不好。”
“亲都亲了,也不怕传染,我会回来陪你睡的。”
楚濑冒出了一个气音,他把自己卷成了毛毛虫,床头的腊肠狗抱枕成了床头靠垫,狗头朝着岑蔚,似乎在嘲笑某人结婚还在禁欲。
楚濑闭上眼还是岑蔚的面孔,抿嘴还能回味对方唇舌扫过的触感,他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没感冒,我肯定就和他……
又想岑蔚那么大岁数还是初哥,技术肯定不言而喻,我是不是要上网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肯定不能问柳渊,绝对会被嘲笑致死的。
楚濑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钻进被窝,在昏暗里搂住楚濑,低声说:“晚安。”
床上的人翻身,钻进岑蔚的怀里:“你好了?”
岑蔚:“我不好,希望你早点让我好了。”
楚濑感受着岑蔚的体温,嘀咕一句:“你好烫哦。”
岑蔚嗯了一声,“或许你可以把手放在这里测一下。”
楚濑感受到了掌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皮肤滚烫得他都要呼吸一滞。
他摸了一把合法对象的练得不错的身材,低声说:“你好容易兴奋,要注意一点。”
岑蔚:总感觉被嘲笑了。
楚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他是在岑蔚的怀里醒来的。才刚抬了个头,抱着他的人就问:“睡醒了?”
退烧了的楚濑还是全身酸软,声音也区别平常的清冽,“几点了?”
岑蔚伸手去拿一边的手机,“快十点。”
楚濑闭着眼说:“大财还没遛……噢它不在家。”
岑蔚没想到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遛狗,忍不住问:“不问问我吗?”
楚濑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请了半天假,半天不上班足够再躺一会,他又蹭了蹭岑蔚的胸膛,声音显得闷闷:“你都在这里,我问什么?”
隔了两秒,楚濑抬眼:“你不上班吗”
岑蔚:“为了和你多睡一会,请假了。”
楚濑:“这不好吧,你事情很多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一年到头很难得请假的。”
怀里的人睡衣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可惜还是能看见脖颈的红痕,楚濑目光落在岑蔚没扣好的扣子,伸手给他扣上,“你这样说显得我很……”
岑蔚:“很什么?”
楚濑叹了口气:“算了,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请假在床上荒废一个早晨,我好愧疚。”
他声音还有几分退烧后的沙哑,岑蔚很容易想到他吻过楚濑颈侧的时候对方发出的声音。
只是想了一下而已,楚濑突然卷走了被子,岑蔚身上一凉,那边的人背对着他,“你是高中生吗?”
楚濑分明指责刚才贴近感受到的异常现象,岑蔚解释了一句:“我高中的时候不这样。”
楚濑哦了一声,他很擅长把自己团成麻花,导致岑蔚把他拉过来的时候更有种拆开礼物的感觉。
他摸了摸楚濑的额头,“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