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渡月闷哼一声,被迫张开了嘴。不过他颇会享受,半点不见扭捏,自然而然圈住桑非晚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眼尾懒懒眯起,声调拖长,带着几分沙哑磁性:“桑非晚……”
他不知想说些什么,大抵只是单纯叫一叫这个名字。
垂在桌边的脚轻轻晃了晃,看起来颇为愉悦。
许久后,一吻终于辄止。他们双唇缓缓分离,新鲜的空气得以涌入,难免有如获新生之感。
百里渡月被亲得有点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见桑非晚不知何时又走到了画架旁边,自顾自看起了画谱。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百里渡月袖袍一挥,桌上的纸张便尽数散落,空出了一大块地方。他侧身支着头,懒懒倒在桌上,红衣艳艳,发色霜白,神情带着一种妖邪的美:“桑非晚,你说的人间情爱欢乐难道只有这么点吗?”
他好似在勾引桑非晚做些什么。
桑非晚笑了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百里渡月闻言面露讥讽:“美人?金子?你倒是找一个出来给本城主看看,书中哪儿有金子,不过是那些穷酸读书人故意忽悠你的罢了。”
桑非晚闻言目光在画架上慢慢巡梭着,最后落在了最顶上的那个紫金木匣上,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个匣子里装着什么?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百里渡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是一个雕花精美的匣子,微不可察顿了顿。他缓缓坐直身形,一腿垂下,一腿屈膝踩在桌沿上,似笑非笑问道:“怎么,你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