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帕兹没说话,想起了唐琰曾经的恶魔低语,说自己如果敢娶雌侍,就把他的虫腿一根根掰断qaq。
托帕兹不想说出来,毕竟被虫崽威胁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把伊尔维萨从地上拉起来,倒入了沙发上,低头认真解开对方身上的军扣子,一颗又一颗,小声嘀咕道:“没关系,我喜欢你。”
喜欢的东西有一个就够了,再多那就不算喜欢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伊尔维萨眸色控制不住的暗沉了一瞬。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家族从小的教育便是告诉他该如何用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看似儒雅斯文的表象下其实是一颗冷漠而现实的心。
他深知雄虫愚蠢,所以嫁给了落魄的贵族卢尼,只为了更好拿捏。
鞭打责骂无碍,伊尔维萨觉得尚且还在自己的忍受范围之内。但直到后来生下了乔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他动用手腕,和卢尼离婚,用一笔无足轻重的钱打发了对方。在外界看来,伊尔维萨付出这笔巨额金钱实在不值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钱对家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金钱永远不可能重于自由,也买不来自由。
但这没用,军雌的不幸总是伴随着他们的一生。没了这一个卢尼,还会迎来下一个卢尼。伊尔维萨需要雄虫的信息素,而他的虫崽也需要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雄父。
甜品店门口的相遇是意外,后来的相亲却是刻意为之。
伊尔维萨一开始选择毫无家世背景的托帕兹,有容易掌控的原因,也有对方喜欢虫崽的原因。他凑成了无数个巧合,一点点将面前这只单纯的雄虫诱入囊中。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好像你只得到三十分就满意了,对方却给了你八十分。而余下的二十分,也在今天这场宴会上尽数补足。
伊尔维萨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一笔“生意”了。
室内暧昧涌动。
伊尔维萨是一只成年雌虫,并且生育过虫崽。气质带着特有的韵味与魅力,其实远比那些年轻雌虫更吸引人。
虫族一直都是雌虫在上,因为这样能让雄虫更省力。
伊尔维萨慢慢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斯文秀气的眼眸目光迷离。他外套上的军属勋章有些冰冷硌人,俯身靠近,亲了亲托帕兹,笑得宠溺:“您想看书了,对吗?”
他低低叹了口气,不经意询问道:“那么今晚看几本书呢?两本,还是三本?”
虫族的文学名著总是那么多。
托帕兹舒服得不行,但他觉得自己拳头受了伤,需要休息,想了想,伸手比了个二。
“两本吗?”
伊尔维萨笑了笑,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慢声道:“但我觉得有些不够……四本吧……您觉得怎么样?”
虽然虫族身体素质比地球人强,熬夜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托帕兹觉得不怎么样qaq,他困。
伊尔维萨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他牵引着托帕兹的手,隔着衬衫落在自己腹部,兴起时便像喝醉了酒。低声胡言乱语:“我再给您生一只虫崽,好吗?”
托帕兹觉得这个好像可以,悄悄伸手比了个四。
接送
翌日清晨, 唐琰是被太阳晃醒的。他动了动眼皮,略有些困倦地睁开双眼,入目就是透过窗帘斜射在地板上的光柱。
视线模糊了一瞬, 然后缓缓聚焦,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
唐琰感觉颈间痒痒的, 低头一看,却见谢莱恩正紧紧抱着自己。银灰色的发丝柔软顺滑,带着丝绸般的质感, 并不如他的性格那么刺硬。
“……”
唐琰不期然想起昨天的事,思绪仍有些恍惚。他们虽然没有实质性做些什么,但也不能算什么都没做。在他单身多年的人生中,可谓是破天荒头一遭。
通讯器定了闹钟, 每天早上会滴滴报时, 提醒唐琰上班时间快到了。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刚响没两声就被唐琰关掉了——
他怕吵醒谢莱恩。
“您醒了吗?”
谢莱恩忽然睁开眼,从唐琰怀里懒懒抬起头, 轻蹭了两下。紫色的眼眸一片清明,不见半分困倦。很显然, 他醒得比唐琰要早, 多年的军队生涯让他警觉且敏锐,并不需要闹钟这种东西。
唐琰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惺忪沙哑, 闻言轻嗯了一声,又摸了摸他的脸:“起床吧, 还有一个小时就上班了。”
这个亲密的举动让谢莱恩有些脸红。他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穿好衣服, 然后下床从衣柜里找到了唐琰的衬衫。唐琰下意识想伸手接过, 谢莱恩却红着脸道:“我帮您穿吧。”
贵族军雌从小就是作为雌君被培养的。他们不止要会作战杀敌, 还必须会烹饪叠衣, 日后匹配对象都会作为加分项,谢莱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唐琰展示一下自己的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