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不知煮的是什么,香气已经外露。
余心乐渐渐就不觉看呆,赵兄怎么就这样厉害呢?
赵兄简直什么都会啊!
在如今这个世道,都是女子在家操持家务,不是所有家庭都似他们家那般和睦,例如程家其实内部就斗得死去活来,也不是所有夫妻都如他爹娘那般互爱互助,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大多是政治联姻。
想要丈夫进厨房做饭?
做梦吧!!
他长到这么大,只见过一个会下厨为妻儿做饭的男子,那就是他爹。
但他爹的手艺极差,他跟他娘恨不得跪求他爹离厨房远一点。
尽管没尝过赵兄的手艺,闻起来这样香,想必味道也很不错?
赵兄真是世上难得的奇男子。
长得这样好,性格好,学问好,那样能干,还能下厨!
余心乐眼中的情绪一再变化,先是震惊,后是激动,激动过后,又变成失落,赵兄再厉害,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酀早就知道余心乐来了。
气息、脚步瞒不过去,况且他一直在意着余心乐的动静,他知道余心乐在背后偷看,也有意卖弄,好让小祖宗多看看他的好。
然而余心乐也偷看太久。
况且这气息听起来颇有些不对,他看向墙上影子,余心乐低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他适时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过身装作拿东西,再露出“惊讶”表情,微笑道:“你来了。”
“……”余心乐却是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赵酀心中更是不解,这到底怎么了?
他也没心情再卖弄,洗了手,大步上前,挡在余心乐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肩膀,弯腰担心问:“怎么不高兴?”
余心乐撇嘴,才不要看他,而是转脸看向厨房一角,酸酸道:“赵兄好厉害,这才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将来也不知要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厉害
赵酀听了这话, 明显听出其中酸意。
赵酀倒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余心乐这已是喜欢上他,毕竟即便朋友、家人之间, 若是在意的人对除自己之外的人过于关心爱护,也会心生酸意。
赵酀已然熟悉余心乐的性子与情绪,他此时明白,即便尚未到达心悦之情, 余心乐已是十分在意他。
赵酀心中满足,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余心乐, 他用手将余心乐的下巴捏回来,两人对视, 赵酀笑道:“不是已被你给捉回去了?”
余心乐打开他的手, 气呼呼道:“一点也不好笑!”
什么捉回去不捉回去的,傻子也知道那是在说玩笑话啊, 再说赵酀笑嘻嘻的样子,明显还是戏弄他, 更显得那些话确实就是笑话, 余心乐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差。
余心乐伸手推他, 扭头就要往外跑, 赵酀伸手揽住, 转身拦在门前,低头问他:“这又是作何?”
“你成天只会戏弄我!我要走了!”
“好不容易请来, 哪能走。”
“我不与成天戏弄我的人做朋友!”
“我又如何戏弄你?”
“你、你——”余心乐本想说原因, 可那鬼原因, 说出来还不如不说呢!他“哼”了声, 撇开脑袋, 生气地瞪着白墙。
赵酀失笑, 一手揽他,另一只手臂横在余心乐的身前,将他困在自己的怀抱与墙壁之间,再颇有些无奈地低声问他:“你的脾气怎就如此急?”
“我就是这性子!我还没嫌你呢,你倒要来嫌我!”
“是是是,都是我不对。”
听他承认不对,余心乐心中好歹舒服一些,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咱们不合作了!以后也不做朋友!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你还在笑!!!”
赵酀低头,下巴搭在余心乐的肩膀上,笑着道:“对不住,我并非笑话你。”
实在是因为余心乐太可爱。
余心乐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说到做到!!以后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那你要谁做朋友?”赵酀问。
“嗬!说得好像我在京城就没朋友一样!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明澈公子——”说到这里,余心乐语塞,陛下对他这么好,好像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人。
余心乐噘嘴。
赵酀帮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问他:“可喜欢‘明澈’这两个字?”
“挺喜欢的……”余心乐闷声道,“虽然与你帮我说好话有关,可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又不是你,哼。”
“是是是。”
“哼,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没朋友,我三日后就要去国子监上学了!我新交了朋友,人家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长得玉树临风,学问也好,他——”
赵酀打断他的话:“能比我还好?”
“你、你——”余心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