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律:“只有一次?”
他笑了笑,眼神带着明显的揶揄:“你刚才不是说努力一下,一辈子的期……”
还没说完就被唐约扯了进去。
浴缸的水漫了出来,溢到地砖上的水,倒映着头顶暖黄的灯光,又好像那边是隔水相拥的两个人。
呼吸滚烫,亲吻缠绵,梦境倒置,一切都仿佛是复盘当年的所作所为。
当年到底是意情迷乱过头,也带着点做坏事的仓皇,一个以为是梦,一个当成一生仅此一次的越界。
此刻唐约牵头,蒋书律照做。
可小外星人的经验到底都是纸上谈兵,看得再多都不如实践几次。
不像蒋书律在梦里已经把他里里外外看透,用嘴唇都能裁定出唐约的热情。
继而丈量唐约自己都不知道深度,好像要去到他的内心深处,五年分别一直挖空的想要。
想要和还想要。
唐约迷迷糊糊地想:我本来是想先看看队长的书房的。
刚才就瞄了一眼,感觉看到了铜花。
是我的错觉吗?
可车上那一捧银片铜花明显是手工制作,是当年唐约在采访的时候短暂提过的爱情。
变成经年后跑车车座上的一个誓言,别人眼里他的前后矛盾的采访都是值得认真准备的礼物。
唐约想:队长到底什么时候做的第一捧铜花呢?
可每一次他张嘴想问点什么,心好像都会被撞飞去。
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全是破碎的呜咽。
唐约:“不要这样,说好的,我要……”
他的眼尾都红了,9787星的外星人没什么异能,就是能生个孩子。
就是在这种时候很容易泛滥。
唐约:“我……我们说好的。”
蒋书律笑了一声,他吻去了唐约落下的眼泪:“那你抓住我的肩。”
唐约都说不出话来。
蒋书律:“能做到吗?”
唐约瞪了他一眼。
蒋书律又笑了。
其实是有很多想说的。
很多想问的,但这个时候没什么好细致展开说的欲望。
只要把这五年错过的都补回来就可以了。
……
最后蒋书律给唐约洗了一遍澡后,手指拂过唐约腹部的疤,心突然沉了下去。
他问唐约:“我刚才……”
唐约眯着眼,声音轻轻:“没关系的。”
蒋书律:“为什么?”
已经凌晨三点了,床边唐约的手机还在闪烁,是群聊,也是一些app没关的消息提醒。
无数人彻夜未眠,等着跟进新闻,等着抢一线采访。
有人等着昔年顶流男团的队长和成员再正式一点的官宣。
还有网友不停顶帖,企图挖出一些队长和老幺昔年的暗潮涌动。
唐约缩在被子里,脸颊贴在蒋书律的胸口:“生小约的时候我做过手术啦。”
他声音裹挟着浓重的困顿,手却还要去捏蒋书律的耳垂,坏习惯成了另一种温存。
唐约想:不就是到最后套都用完了吗?
他迷迷糊糊,分不清是下意识的骗人还是自己迫切地想要再有一个。
奕姐知道会把我臭骂一顿吗?
她做了美甲的手指戳我还是有点疼的。
蒋书律:“你家里之前有人会这样吗?”
唐约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吸了一次猫薄荷被迫阶段又复吸的猫,满脸餍足地摇了摇头。
蒋书律又顿了顿,说了抱歉:“忘了你家的情况。”
他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比如唐约那些怪异的行为,他很难做到和姚黎心、柳汐潮那样逻辑自洽。
大概是蒋书律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太久,唐约艰难地睁开眼,伸手一捞,黏黏糊糊地问:“还来吗?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说完他又啊了一声:“再做我会死的,或者我用嘴……”
蒋书律捂住了他的嘴,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岁数只能算是虚长,完全没想到唐约居然如此口无遮拦。
唐约抓住他的手,等挣开后凑过去,摸了摸蒋书律的脸:“书律哥害羞啊。”
蒋书律嗯了一声:“很累了还这么多话?”
唐约:“蒋书律。”
蒋书律嗯了一声。
唐约:“小……愁。”
他顿了顿,手指慢慢悠悠地描摹着蒋书律的眉眼:“听上去好不高兴。”
蒋书律:“那是我妈妈取的。”
唐约:“对不起哦,我擅自取了小咩的名字。”
蒋书律含住唐约点在自己嘴唇的手指,“你从来没对不起我,是我害你……”
唐约:“我愿意的。”
他的抓着蒋书律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那道疤其实淡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