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萧闻风开口。
“我是你母亲。”琴吟雨出声。
灵南说不出话,她只是盯着他们,仿佛是要将他们的样子刻进自己的眼睛。
过了好久,她才颤抖出声。
“爹……”说着,她将目光看向琴吟雨,“娘。”
说着,灵南红了眼眶,随后,她突然嚎哭出声,冲向两人。
萧闻风和琴吟雨劝着灵南时,程望秀走到秦云裳面前。
他静静看着面前女子,好久,才笑起来:“长大了。”
“那当然。”秦云裳沙哑开口,“都两百年了。”
“这两百年……”程望秀迟疑着,“你过得好吗?”
“不好。”
秦云裳眼泪落下来,她看着面前的人:“都没人帮我出头了,我和阿晚老受欺负。”
程望秀不说话,他静静凝视着她,过了片刻后,他轻声道:“我当初的话,是骗你的。”
秦云裳有些不解,程望秀笑起来:“我喜欢你。”
当年他让花向晚传话,他从未喜欢过她,让她不要等他,随后手提双刀,从容赴死。
如今两百年以魂魄之身归来,他终于认认真真,说出这句告白。
秦云裳眼泪扑簌而落,她看着面前青年:“都两百年了,我都把你忘了。”
“那正好,”程望秀笑起来,“等我轮回归来,好好追求你,免得你一直记挂着程望秀。”
“谁记挂你了?”秦云裳一面哭,一面笑,她埋怨着,“你一点都不好,我都不记得你的样子,这算什么记挂。”
“那今天看好了。”
程望秀看着她:“等我来找你,别又忘了。”
说着,程望秀抬起手,替她擦了眼泪。
薛子丹抱着孩子,愣愣看着他们,片刻后,一个老者高兴的声音响起来:“子丹,这是我孙子吗?”
听到这话,薛子丹僵在原地,过了许久,他不可置信回头,就看一个老者笑着站在不远处,他和记忆里一样,像个老顽童一般,笑眯眯盯着他:“怎么,不认识祖父了?”
“祖父……”
薛子丹颤抖出声,对方看着他,叹息出声:“你怎么这么傻,好好的,学人家搞什么禁术呢?我活这么多年,够本了,别搭上自己。不过我也不是骂你,”老者想想,又乐观道,“能和你说说话,我也高兴。现在还制毒吗?”
“不制毒了。”
薛子丹摇头,红着眼眶:“我当大夫了。”
“这也不成,”老者有些忧虑,“你那三脚猫功夫,别被人砸了招牌。还是再多学几年,不然我怕你喜脉都诊不出。”
“不可能的,”薛子丹抱着孩子,哭出声来,“我都会接生了。这孩子……这孩子就是我刚接生出来的……产妇……产妇特别健康,孩子有病,我也会医好的。”
所有人都在絮叨。
花向晚和谢长寂握着手,坐在地面,看着众人。
过了好久,一个身影出现在花向晚面前。
“阿晚。”
看着面前黑色绘金莲花的面具,花向晚一愣,她呆呆看着沈逸尘,似是不可置信。
“我杀魊灵时,把他这一魄单独分开了。”看着花向晚的样子,谢长寂开口解释。
说着,他扶着她起身,花向晚看着沈逸尘,她颤动着唇:“逸尘……”
“我也要入轮回了,”沈逸尘声音温和,“如今有人陪着你,我想回定离海。”
“对不起……”
花向晚艰涩出声,沈逸尘轻笑:“瑶光的事,是碧血神君想要离间你和谢长寂的阴谋,且不说与你无关,就算与你有关,你也是受害者,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要回海里了,”沈逸尘目光温和,“来生,应该不会再见。”
“祝好。”
花向晚沙哑开口,沈逸尘没说话。
过了片刻后,他抬起手,缓缓解开自己的面具。
一张清俊温和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比谢长寂多了几分邻家哥哥的亲近,少了几分冰冷,恰恰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模样。
“当年我想过,等我成年,我就变成这个样子。”
沈逸尘看着她:“可惜,没有机会了。这张脸,姑且给你看看吧。”
“好看的。”
花向晚忍着眼泪,开着玩笑:“要当年看见,我一定很喜欢。”
“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