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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节(1 / 3)

这一声喊,声音并不大,却有如一声炸雷在唐逸夫脑袋上炸响。

唐逸夫听到了这个喊声,脑门上黄豆粒一样的汗珠子立刻就渗了出来。他不敢回头,只得装聋作哑,前面的母子还没有办完手续,他就一步跨越了一米线。

女验照员微笑着示意他退后。

唐逸夫尴尬地笑笑,后退了小半步。

母亲牵着孩子走向了安检通道。

唐逸夫连忙上前,递上了身份证、护照和登机牌。

女验照员看了身份证,又看了看护照,再看看他本人,手里举着空港出境的通行印章,似有些惊诧地问:“你叫马亮。”

“是,马亮。”唐逸夫答应着,眼睛闪闪烁烁地盯住她的手,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盖呀,快盖呀。

“马先生,刚才有人喊你呢。”女验照员举着印章,迟疑着不肯下落。

“是吗?”唐逸夫继续装聋作哑,却没有常人本该有的左顾右盼。

这时,楚天舒从候检的队伍中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唐逸夫的长发。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唐逸夫一只手拉着拉杆箱,一只手护住头发。

排着的队伍乱了,乘客们纷纷指责楚天舒。

向晚晴也跟着挤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唐逸夫手里的拉杆箱。

唐逸夫不敢呼救,只能与楚天舒和向晚晴展开了争夺,但是,他顾此失彼,力量明显不如楚天舒,拉扯了几下,头套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原有的寸头。

原来,楚天舒和向晚晴赶到机场之后,立即冲进了候机厅,可是,并没有发现唐逸夫的踪影,只能赶往这个航班的安检口一探究竟。

机场的安保是严格的,楚天舒和向晚晴不能无事生非,只能一个个地扫视排队候机的旅客。

应该说,唐逸夫的伪装是比较成功的,穿着打扮与往日的西装革履完全不同,长发以及茶色眼镜遮住了他的小半个脸,背上的画板又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留给楚天舒和向晚晴的只是一个微微驼着的背影。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再怎么改头换面,眼珠子是不能换的。

向晚晴以一个记者的敏锐目光,捕捉到了长发“艺术家”的一个余光,她捅了捅楚天舒,示意他注意这个长发飘飘的男子。

楚天舒马上也从身形上作出判断,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唐逸夫。

此时,唐逸夫已经来到了验照处。

楚天舒急中生智,喊了一声“马亮”。

“艺术家”居然毫无反应,只顾将证件和登机牌交给了女验照员。

女验照员抬头看唐逸夫的时候,看到了楚天舒和向晚晴不断摇晃着叫停的手势,她立即提高了警惕,问了唐逸夫一句。

按照常人的反应,听说有人找,多半是要回头看的,可是,唐逸夫心虚,不仅没有回头,反而低下了头,脸上还渗出了汗珠。

就在女验照员迟疑的时刻,楚天舒冲过排队的人群,上前揪住了唐逸夫的长头发。

唐逸夫由此彻底败露!

闹哄哄的声音引起了机场安保人员的注意,很快有几个武警战士扑了过来,扭住了被扯去长发的唐逸夫。

唐逸夫长叹一声,用刀子般的目光,死死地盯了楚天舒一眼,继而垂下了那颗曾经高昂着的脑袋。

唐逸夫乖乖地被带走了。

楚天舒和向晚晴相视一笑。

候机厅有好事者拍下了这一幕,并在第一时间上传微信,唐逸夫落网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早上八点左右,在临江市一个高档小区里,省纪委监察室主任蓝光耀从自己的家中楼上跳下,经抢救无效死亡。

媒体报道说,据家属透露,由于长期办案,工作压力很大,蓝光耀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如今,各级各类的官员们或跳楼、或自缢、或服药,死的方式千姿百态,但死因往往千篇一律,都是积劳成疾抑郁而亡。不管怎么死的,反正死人不会再开口说话,很多的秘密也就随着尸体一起带进了火化炉,死无对证,只能盖棺定论。

付家王朝的土崩瓦解,倒是解开了南岭县十几年来的几大悬案。

柳紫烟和柳青烟父母的车祸,是付大木伙同陶玉鸣制造的,为的是隐瞒付家妹子冒名顶替柳紫烟上了大学,交换的条件是陶玉鸣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还假借破案为名将柳紫烟哄骗到手,随后又上演了一幕绿帽换官帽的丑剧。

前任县委书记马兴旺的坠楼而亡,是付三森带着胡晓丽和马志勇做的手脚。

当时在酒桌上马兴旺喝多了,与付大木为提拔干部之事发生了争执,当众以书记管干部的组织原则压制付大木,让付大木很丢面子。趁着马兴旺上厕所的机会,胡晓丽将他引诱到未完工的消防通道附近,马志勇和付三森合力将他推了下去,制造了一起官员醉酒失足坠楼的惨剧。

至于付家兄弟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罪恶更是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年底,青原市中级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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