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杜雨菲怕耽误时间,只说:“请你让开!”
付三森说:“杜局长,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认为搜查下去还有必要吗?费这事干什么,不如让兄弟们收队吧,要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多没面子啊!”
杜雨菲不愿意和付三森多费口舌,只一摆手,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包俊友带着十来名刑警冲进了洗浴中心。
包俊友原先是城关镇派出所的所长,楚天舒陪着伊海涛来南岭视察的时候,办了周生平和黄冠打伤果农的案子【见】,后来遭到付大木与马兴旺的打击报复,被发配到杏林乡派出所当了副所长。
此后,家里的老婆孩子及近亲家属没少受付三森一伙的欺辱,实在忍无可忍,包俊友只得让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外地的娘家。
楚天舒上任之后,得知这个情况,利用定编定岗的机会,又把他调回了局里,当了治安大队的大队长,给杜雨菲当帮手。
包俊友憋着一肚子的怒火,也没了后顾之忧,今天终于有机会对付付三森了,自是一马当先。他率领十多名民警冲进洗浴中心之后,带人直接来到几间贵宾房,破门而入,好几对正在进行卖淫嫖娼活动的人员立刻被抓了个现行。
“全部带走!”包俊友下完命令,立刻带领几名民警向地下赌场赶了过去,可惜已是人去灯灭,一无所获。
包俊友只得押了几对衣冠不整的男女回到了洗浴中心的大厅。
杜雨菲看了一眼被押上警车的几对狗男女,对包俊友说:“石花大酒店涉嫌违法经营,把负责人带回去接受问讯。”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包俊友大声问。
付三森阴阳怪气地说:“哟,包大队长,你调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祝贺祝贺啊!”
“我和你说得着吗?”包俊友板着脸说。
付三森一语双关地说:“包大队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有事咱们可以商量。”
“我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包俊友根本没理付三森。
付三森怒了,说:“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有话说,有屁放!”
“带走!”包俊友说。
包俊友的果决让付三森大吃了一惊:我靠,老子以为只有楚天舒和杜雨菲这几个外地人不知死活,没想到,南岭的地面上也出了敢与我付三森叫板的人了?!
付三森不愧是老江湖,他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主动向包俊友伸出了手,包俊友毫不客气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付三森走到郝爽面前,说:“郝公子,今儿这事儿你可都看见了,可不怪我吧?这帮条子成心找茬儿!”
郝爽的拿手好戏是流氓假仗义,他见付三森被上了手铐,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到杜雨菲跟前,伸出了双手,说:“杜雨菲,你要带三哥,那把我也铐走吧。”
杜雨菲冷冷地说:“你愿意跟着,我不拦着你。”
“爽哥,仗义啊!”付三森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向郝爽拱了拱。在众喽啰面前,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怂包,他用手指着杜雨菲说:“杜雨菲,可别说我没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哪!”
杜雨菲故意看着付三森手上的手铐,鄙夷地说:“你戴着这玩意儿,算哪门子的神啊?哼,牛鬼蛇神。”
“杜雨菲,你抓紧时间吃好喝好洗干净!”付三森气急败坏,他凑到杜雨菲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正式警告你: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对于付三森的无耻挑衅,要是换着旁人,杜雨菲早一个耳光甩过去了,考虑到这小子背后还有一个付大木,她抬起的手在离付三森的脸只有两公分的时候收了力,由扇改成了拍,她冷冰冰地说:“我也正式警告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半夜十二点,南岭县城小广场的烧烤摊上,食客们三三两两地围在摊位的边上吃着。
几个小青年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中一个长头发的说:“知道吗?付三森让公安局给抓了!”
另一个板寸头惊讶地问:“不能吧?谁敢动他呀?”
“这种事我敢瞎说?我路过石花大酒店的时候,亲眼看见包所长把他押出来的。”长头发见板寸头还有些不相信,就说:“听说是杜局长带人去抓的。”
食客们听说付三森被抓起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说:“活该!报应啊!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一个正在穿羊肉串的老板,抬起头插话说:“这个狗卵子不被抓起来,咱们就一天好日子也别想过。”
旁边站着的女人悄悄捅咕了他一下,埋怨道:“干活!不说话能把你憋死啊?”
“唉!”老板叹了口气,闷着头不做声了。
长头发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说:“这个狗卵子可把咱们南岭祸害苦啦,要是还不抓他的话,咱们这些人真是没法活啦。”
“呸!这狗卵子够枪崩好几回了!”中年人恨恨地说。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