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卷饼和一碗稀饭一个烧麦,两个小孩子吃不下那么多,都把烧麦让出来,一个给陈氏吃一个给陆父吃。
卷饼的皮儿擀得很薄,边缘微焦脆,里面裹着的肉沫胡萝卜韭菜鸡蛋都沾着酱汁,酱汁乍一吃微甜,却又带着微辣,咸香四溢,与胡萝卜丝的清甜交融,每口能吃到多种食材的味道,十分具有满足感。
再配上稀饭,几口喝下去,顿觉劳作一天的疲惫都消退了。
辛苦种地,不就是为了有口吃的嘛。
陆家几人都吃得很快,吃罢洗碗的洗碗,喂猪的喂猪,洗澡的洗澡。
陆予山拖了一根竹子来丢在地上,拿了一张条凳摆好,把去了枝丫的竹子放条凳上劈开,不断地分裂,斩断。
柳氏站在旁边道:“三弟妹,快来看看你要多长的签子。”
江挽云正在给陆予风熬药,闻言走过来看了看笑道:“要两种长度的,一种大概手指长吧,用来扎洋芋,一种要胳膊这么长,比短的那个粗一点,我准备拿来穿串串。”
陆予山应道:“晓得了,放心吧。”
他往常有空时候也会做一些竹制品去卖,这点小活儿还是简简单单的。
江挽云谢过他,先把先前煮的瘦肉稀饭喂给陆予风吃,然后再喂药。
令她惊喜的是,陆予风的吞咽功能也好了不少,让她喂饭的时间也缩短了。
次日一早,江挽云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她将东西都装上车了其他人才起床。
“弟妹这么早就走啊?”柳氏连忙给绣娘扎头发。
江挽云道:“是啊,去得早才能赶上他们吃早点的时间,早点卖完早点收摊。”
她说着想起一件事来,对柳氏道:“二嫂麻烦你帮我留意下附近村子有没有要办酒席找不到席面师傅的,我想去试试。”
办一次席面需要两天,虽然很累,但一次就能赚至少一两银子,比摆摊来钱快多了。
“啊?你还会办酒席?”柳氏惊得瞪大眼睛。
江挽云点点头,她前世的父亲就是一个办酒席的大厨,她也是从小耳濡目染才选择了美食博主的职业。
柳氏可不信这是江挽云在侯府学的,劝道:“弟妹,虽说我知道你急着赚钱,但是办酒席太累了,一个人要弄十几桌菜……”
也不光是累,搞砸了还会被主人家打骂。
江挽云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柳氏看她那样子,心里也没底,道:“那我帮你留意下吧。”
待所有的东西都放过,江挽云推着推车,绣娘在后面跟着,见江挽云流汗了,也来帮忙推车,两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镇上。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上工的伙计工人,去学堂的孩子,开门营业的掌柜,狠狠路过这条街来寻觅自己想吃的早点。
江挽云和绣娘还未走到昨日的摊位时,却有两个人走了过来,见了她惊喜道:“你是昨日那卖烧麦的小娘子吧?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说话的人是个胖胖的中年乡绅,他的随从道:“我们老爷昨日吃了你家的烧麦,回去和夫人小姐他们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想吃,天儿刚亮就出门了,就想来买这第一炉热乎的。”
乡绅姓赵,笑道:“你们今天是换摊位了吗?”
江挽云闻言眉头一皱,“没有啊,何出此言?”
她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赵老爷道:“昨儿那摊位已经有人了,就是以前卖包子的李老头他侄子……”
说着说着他也品出味来了,看这小娘子的意思是,她并不知道此事。
江挽云笑了笑“多谢老爷告知,只不过那摊子我租了三天,这附近也没空地了,我只能去看看再说,你看这……”
赵老爷惋惜道:“没事没事你先忙,明儿我再来买也成。”
看来回去要挨媳妇抱怨了,媳妇想吃啥不吃到那就会拿他撒气,唉。
江挽云道:“不过我这烧麦倒是都包好的,若是你不介意可以自己拿回去蒸一下。”
赵老爷一听还有戏,连忙道:“自然不介意,现蒸的更热乎,我要十八个。”
随从掏了钱袋子出来付钱,江挽云把烧麦包好递给他,“多谢老爷照顾生意,给你多包了两个,好吃再来啊。”
赵老爷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乐呵呵道:“成,若是那占了摊位的不让,你就来找我,我衙门有认识的人,你到琵琶巷找赵家就行。”
江挽云谢过他,见他拿着烧麦走了才推着推车往前走。
一路走过来,路边的几个昨日买了烧麦的摊主都递过来眼神,但却没人说什么,毕竟她昨天是第一次来这摆摊,而那李老头却在这儿摆了好多年了,如今他中风了,他的侄子接手了包子摊。
李老头的包子味道和何氏的不相上下,声音也一般,只不过比起种地来说还是赚得更多。
江挽云先把自己的推车放在角落里,免得挡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