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软绵绵地躺在萧铎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从他胳膊底下瞅向夏侯皎月等人,却见夏侯皎月面上倒还算平和,可是那些侍女们,一个个脸红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
正想着呢,恰巧一个侍女看到了在萧铎胳膊缝里望向自己的阿砚,四目相对间,看那绯红的脸颊,还有明亮清澈地打量眼神,,侍女一下子脸红了。
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不经意窥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阿砚一下子也不好意思起来。
她并不是含羞无知的妇人,可是实在是从未经历过现如今这种事。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侍女的面,被个男人抱在怀里,如同喂一个孩子般这样哺了整整一碗粥……她应该是已经没脸见人了吧?
阿砚直接如同鸵鸟一般埋在萧铎的胸膛里,死也不再往外面看一眼了。
萧铎呢,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头看她羞红脸的模样,还有那因为羞涩而紧张眨着的长睫毛,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头亲她。
她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袍角,将脸迈进去不让他亲。
没办法,他只好轻轻亲了下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竟然也生得分外精致好看,小小的,颇为圆润,边缘处甚至仿佛透明的粉玉一般。
他像意外发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越发低下头,用牙齿试探着去咬那片小粉玉。
“呀——”当他咬下去的时候,怀中的阿砚猛地一个抽动,用她那未曾痊愈的嘶哑嗓音发出了低叫声。
声音沙哑朦胧,犹如幼兽的低泣,委屈惊讶,却又带着颤动而湿润的迷离感。
萧铎咬了咬薄唇,呆呆地望着怀中的小姑娘,心中怦然而动,痴痴不知如何是好。半响后,他才哑声道:“阿砚,我还想吃。”
他并不知这是姑娘家最为敏感的地方,也并不知道这是男女亲昵时最常用的招数,不过是恰逢其会,这么轻轻一叼,便招惹得阿砚这般情态。
他是真心还想再试试。
一旁的夏侯皎月,便是再淡定,也有些受不住了,她脸红耳赤地向众位侍女一摆手,大家慌忙逃了出去。夏侯皎月还顺便帮这一对男女关好了门!
素来知道自己那位爷是个行事没顾忌的,任性妄为,放肆不羁,谁曾想,这种私密房中事,他竟然也要当着这么一群侍女吗?
他不要脸,人家怀里的小姑娘还得要脸吧!
那一日后,萧铎便迷上了喝粥。
他先是重赏了这位做出枇杷薄荷粥的厨子,赏了黄金百两,接着呢,便传令出去,以后变着花样每天做粥,要味道上佳,软糯喷香,还要色泽动人的。
这样子他才会喜欢,他的阿砚才会更喜欢。
他当然不止自己要喝粥,还要给阿砚喂粥。
阿砚就此过上了没羞没躁当只猫咪被人喂粥的日子。
其实当猫比当人好,当猫不用操心能活几天,反正鼓着圆肚皮眯着眼睛晒太阳,撒个娇打个滚张开嘴等着吃就是了。
阿砚两眼一闭,决定先当一段时间的猫。
她这几日病已经好了,声音也不再嘶哑了,可是她却不想说话了。
猫是不会说话的,她也不想说。
有时候萧铎会和她说话,她就对他眨眨眼睛表示附和。
有时候萧铎会摸摸她的喉咙,皱眉道:“阿砚你怎么不说话?”
她当然不想回答,便打一个滚,直接滚到他怀里,两只爪子去抓他身上的玉带,他的腰带或者镶嵌有罕见宝石,或是精心做下的刺绣。
如果是宝石腰带,她就去抠宝石。
如果是刺绣腰带,她就去摸上面的梅花。
如果他养了一只猫咪,或许猫咪还会冲他喵呜一声,可是阿砚却连喵呜都不想。
萧铎这个时候便不会再追问她了,他会低头凝视着她,抬起手来摸她的脑袋。
“你是不是不想说话?”他拧着眉,略带不满,但是却不会怪她。
阿砚继续当猫咪,哼哼几声,摸摸肚子,表示要喝粥。
☆、
或许是粥喝多了,阿砚看着比前几日略显丰润,并不会像生病那个时候骨瘦如柴了。甚至萧铎有时候仔细地去看,会觉得她脸颊上已经透出了粉泽。
修长的手指伸出手,轻轻捏一捏,弹软幼滑的触感,又是那个熟悉的阿砚了。
至少看上去是的。
萧铎其实是明白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可是他却无能为力。有时候阿砚睡着后,他会守在旁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看她细长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看她在睡梦中会微微拧起的眉。
他会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试图去帮她抚平那眉心的蹙起,可是伸到一半,他又收回来了。
其实从小到头,他很少对什么如此执着的。
现在的阿砚就像一块莹润易碎的美玉,他握在手里都要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唯恐一个不小心便碰坏了她。可是每每看着她,他心中又总是充满了渴望,希望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