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我没有说过跟我们家盟督有关系吧?”樊富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狡诈,说道:“而且他也不会知道。还有,刘大师如果识趣的话,就算是江筱来了,也该自己表示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是你自己要跟着我们离开的,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我们也都知道刘夫人这把年纪了还在江筱的茶馆里工作呢,这每天上班下班的,要是哪一天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比如车祸啊,被石头砸中头啊,之类的意外……”
这样的威胁,很明白。
刘国英大怒。
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笔筒就朝樊富龙砸了过去。
“你们敢!”
“我们敢不敢,还是取决于刘大师的选择的。”
樊富龙说道。
“对了,还有,江筱不是你的得意门生吗?如果是她在路上踩到什么西瓜皮香蕉皮之类的东西,走着走着砰地一声重重地摔了一跤,你说会怎么样呢?你这个当人家老师的,也不能这么倔强不把学生的安危放在心上吧?”
“无耻!恶毒!你们敢对一个孕妇下手……”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那都是意外啊,我们当然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意外发生的,刘大师,你说对吧?”
樊富龙看着那砸落在地上的笔筒,面不改色。
刘国英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樊家的人,樊家的人竟是这样恶毒无耻的吗?
就在这时,有人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这位先生说的话真是……像是嘴巴吃了大粪,臭不可闻啊。”
丁海景和蔡飞走了进来。
蔡飞还拍了拍手,像是手刚碰了什么脏东西。
外面守着的两个人,直接让他和丁海景放倒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你们是谁?”
樊富龙见突然有人这样闯了进来,心头大惊。
外面是有人守着的,再说,按理来说一般人连别离堂的大门都进不来啊。
没这么无名
刘国英在看到丁海景和蔡飞的时候却是松了口气。
更加松了口气的是——
不是江筱那丫头自己闯进来啊。
说句实话,他还真的一直都有点儿担心江筱会突然闯进来。
因为以那个丫头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以前他被那个谁,胡向庸带走之后,可不正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可那个时候跟现在可不同,要是她现在挺着那个大的肚子闯进来,跟人家大打出手,那他估计看到那画面得爆血管。
现在看到是蔡飞和丁海景,他就安心了。
他可不知道江筱就在外面等着,而且还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出去之后那些人都要开抢,那她就不客气地动手了。
“怎么,不是挺了解江筱的吗?那怎么不认识我们?”丁海景挑了挑眉说道:“作为江筱的保镖,我觉得我没有那么默默无闻啊。”
“你是罗永生?”
樊富龙脱口而出。
他之所以会以为这是罗永生,是因为他们查到江筱身边的丁海景和关铁柱最近都没有在京城出现,江筱的身边只有一个罗永生。
蔡飞——
他好像有点儿面熟?
好像是刘国英的保镖?
“我姓丁。”
丁海景一边说着,一边朝刘国英那边不动声息地接近。
蔡飞明白他的意思。
总该有一个人到刘国英身边,有什么变故才能够保护他。
所以他则是步步走向樊富龙。
樊富龙听到丁海景报了姓,竟是悚然一惊。“丁海景?”
“我就说嘛,我应该也不算默默无闻才对。”丁海景一笑,问道:“我刚刚听到阁下在咒我们老板走路踩到西瓜皮和香蕉皮?”
他们老板——
可是很小气很记仇的。
单凭这两句话,都能把这个男人踩死。
樊富龙的脸色很黑。
他已经让人打听过了,江筱最近身边无人可用,孟昔年不在,江筱自己大着肚子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哪里知道丁海景回来了?
这个丁海景可也是不好对付的!
“站住。”
他沉声喝道,“我请刘大师过来是付钱请他鉴赏画作的,怎么,你们还想左右他个人的私事吗?”
他眼含威胁地盯着刘国英。
刚刚他所说的,会对他的夫人动手的话,刘国英总该听进去了吧?
难道他当真不怕?
只要他自己坚持留下来,也承认只是来帮他鉴画的,丁海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悻悻离开?
刘国英看到了他的眼神,果然想起了他刚才的威胁。
若是对方真的是那么阴险狠毒的人,那他们还真的可能做那样的事……
就在刘国英当真犹豫了一下的时候,丁海景哈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