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军!你还不去帮忙拿东西?”孟老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孟朝军在江筱面前倒还好,在孟昔年面前就下意识地想要绷起脸来,毕竟当了二十几年的严厉父亲,哪怕心里有愧,他也一时改不过来。
但是这样端着的架子,被孟老嚷了这么一句之后也有些绷不住了。
他走了过来,默默地接过了孟昔年从车后厢提出来的东西,默默地往屋里走。
“爸,那个是肉和一些水果,挺重的。”江筱跟着他一起进去,反正不用她帮忙她就乐得轻松了。
孟朝军一下子就温和了下来。
“不重不重,你们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怕家里没有准备,这些本来安大姐也是给我们准备了不少的。”
其实有很多是江筱在空间里拿的,肉也用灵泉水处理过的,难得回老宅这边住,索性就在这两天时间里给他们也补补身体。
孟老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小啊,你赶紧到屋里坐着,别累着。”
“爷爷,我不累。”
“不累得多坐着,”孟老乐呵呵地叫着雪团,“雪团,雪团啊,到爷爷这里来。”
“喵。”雪团轻盈一跃,跳到了孟老怀里。
孟老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是又胖了,越来越听话了啊。”
他把拐杖都抛开了,抱着雪团站在门口看着孟昔年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
有人自路那边走了过来。
“远远就听到了孟老的笑声,这是有什么喜事?”
孟昔年听到来人的声音,站直了,把车厢盖盖上,看了过去。
来人看到了他,微微一笑。
“原来是孟少盟官来了,对孟老来说当真是稀客吧?怪不得孟老如此高兴。”
来的人,孟昔年是认识的,但是不熟。
高明的表弟,段守友。
段守友这个人有点儿小本事,而且对表哥高明很是忠心,是高明指哪打哪的,但是高明知道表弟这个人对自己忠心也有一个弊端,只要他出一点差错,火就会引到他的身上,所以向来对段守友盯得很紧。
有很多事情哪怕麻烦一点,也不会随便让段守友去做。
段守友更是很少到大院这边来找他。
现在突然在这里看到他,也是少见。
而且这个人还一出现就踩孟家。
这里是孟昔年的家,他回家来却被说成是稀客,这是要指责孟昔年不孝吗?家里祖父父亲都不理会?
尽出破事
孟昔年还没有说话,孟老已经没好气地说道:“这大过年的,还不让我老头子高兴高兴?你家过新年不高兴啊?”
一句话就把段守友给堵了回去。
孟昔年闲闲地接了一句:“老头,这你可不知道了,万一家里出了啥破事,过年不过年的都高兴不起来。”
“哦,那这位,家里出啥事了?”孟老从善如流地问段守友。
孟昔年认识段守友,孟老可不认识,只是印象里曾经在大院里见过,只当他是大院里哪家的。
段守友的脸一黑。
你家才出事了呢,你家尽出破事!
孟昔年挑眉道:“我看他刚刚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偷鸡摸狗地被人发现撵着揍,慌不择路摔了一跤,走路走得不太好。”
“孟少盟官,”段守友气得眼睛冒火,“你好歹也是少盟官了,如此胡乱编排别人像话吗?”
早就听说孟昔年这个人浑不吝,但是真没有想到这么混!
大家话里机锋打一打也就是了,哪有这么粗鄙地直接瞎编他偷鸡摸狗被人撵的?
简直……
简直不像话!
让段守友更生气的是,他走路的确是有些不自然,因为昨晚跟老婆吵了一架,被那悍娘们从床上给一脚踹了下来,摔了一下。
但是他本来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哪里想到孟昔年的眼睛利成这个样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们在自家门口搬东西,你这凑上来就乱喷的,像话?”孟昔年根本就没客气。
在大院里敢跟他呛的还真的少见。
段守友这是哪来的胆子。
“行行行,我不跟你计较。”
段守友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是讨不了好了,就已经想走。
“下次绕路走,别到我孟家门口来晃。”
孟昔年却没就此放过,这么一句猖狂的话把段守友气得暗自咬牙。
到了高家,高夫人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找娇娇吗?”
段娇是段守友的小女儿,人如其名,娇俏娇美,在学校里也是舞蹈队的,很受欢迎。
段守友对她很看重,也是因为她不止长得讨喜,还很能讨人喜欢,有很多时候都能够帮上自己的忙。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