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罗永生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让他愤怒,另一方面也是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丁海景对江筱的心思他多少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谁都不能够阻止一个人埋藏在心底的爱恋,只要他不说出来,不伤害人,不破坏别人的家庭,感情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
就像丁海景,哪怕是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他也是一个人尝着那种滋味,一个人承受那份苦楚,说不得,断不掉,抛不开。
不管有多苦,那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看得出来,丁海景是绝对不会想要破坏江筱的幸福的,他也知道自己破坏不了。
所以他愿意藏着这份感情怎么样都可以。但若是被人揭了出来,到时候这份感情藏不住,丁海景再无法面对江筱,孟昔年只怕也不会容下他。
别的不说,江筱也会不好办。
三个人谁都不好受。这就是丁海景的感情被摊开晒到太阳底下的后果。
谁也承受不起。
有些感情,注定只能一个人背负,哪怕你独自深夜舔伤,也无法宣之于口。
关铁柱虽然是粗人,但是他觉得自己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很是担心罗永生这样的话不小心再说出来,真的会害了人。
“如果是孟少盟官知道了,你以为他还能留你?老罗,你别怪我说话直,不好听,我是掏心窝跟你说这话,你这样确实不对!要真是让孟少盟官知道了,我也不可能替你说半句好话的,毕竟你刚才那种玩笑,我听着都恼火得很!”
罗永生赶紧说道:“哪能呢?我再也不会提了,保证半个字都不会再胡说……”
关铁柱打断了他,“你想都不能这么想!”
她又不是神仙
罗永生急急点头。
“当然当然,我刚才就是一时脑子发了热,有点不正常,你忘了这事,我也不可能那么想小姜和老丁,再有下一回,不用谁动手,我自个就把我自个儿给削了!”
家里发生的这两回事,江筱却是不知。
她之所以会让丁海景送她过来,也只是为了省事而已。
毕竟丁海景已经送她来过一回了,认识路,也不用再问那里是什么人,不用再担心地要跟着她一起进听风院。
还有一点其实也是事实。
丁海景的能力的确要比罗永生和关铁柱强。
一般去比较紧要或是危险的地方,江筱也的确是倾向于带着丁海景,至少带着他,他自己能够更安全一点。
倒是没有看不起关铁柱和罗永生的意思。
于私来说,她有前世关于丁海景的记忆,又因为之前丁富与江六少的关系,所以当时也觉得亲近一些。
这些想法她当然不会跟罗永生和关铁柱说明,也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对她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见。
这一次到了听风院,维伯早早就已经等下了竹林那边,江筱,远远的就看到他跛着脚在那里来回地走,看起来像是等得有点焦虑,只看到他这个样子,江筱就知道听风院这位老先生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
车子开到,停车,维伯赶紧过来帮江筱开门。
这一次,江筱觉得周围的戒备更森严了,莫名中感觉空气里气氛都紧绷了很多。
“江小姐,你可算是来了,你带了药了吗?”维伯问。
江筱还没说话,丁海景已经把头探出窗外,有点不悦地说道:“都还没有看过,不知道是什么病,什么伤,谁知道要用什么药?如果你们是想把她当成神仙,觉得她百分百能治好那位的伤,那我还是现在赶紧把她带走吧,省的不如你们的意,你们会把结果都怪罪到她头上。”
然后他就看着江筱说,“上车,回去。”
维伯看了丁海景一眼,按捺下焦急的情绪,诚恳地对他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是我一时心急,考虑不周,说话有点不经过头脑,抱歉了。我们请江小姐过来,并没有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的意思,江小姐,只要尽力了,有什么后果我们肯定都不会怪罪于她。”
丁海景这才不说话了。
这也是他与罗永生关铁柱不一样的地方。
罗永生和关铁柱一直谨记着自己就是保镖的身份,哪怕是有人对江筱无礼了,他们也只会站在江筱背后,觉得这种时候轮不到他们说话。
丁海景在这些方面是遵从于自己的内心的。
他就看不得别人欺负她,怠慢她,对她无礼。只要遇到了,他就想怼。
“老丁,你在车上等我吧。”江筱说道。
“嗯。”丁海景点了点头,把车窗关剩下一条缝,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她多长时间。
维伯带着江筱进听风院,一边跟江筱说闵松云的伤。
“发炎,发肿,烂了,还流脓,一阵阵地剧痛,不痛的时候还行,一痛起来让老爷受不了。”
可不经摔
按理来说这种伤是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