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反反复复地发作,肯定也是很痛苦的。
而且谁知道听风院那位的伤会不会也随时发作,到时候万一他要用药了怎么办?那她就没有了机会了。
空间里放置了一天一夜的石头和烂木头还真的是有点儿变化,那块白色的石头上面竟然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像是雪一样的东西,伸手触之绵软,有点儿像糖霜的感觉,一点不凉,所以肯定不是雪霜。
而那几块烂木头则是都生长出了一层青苔,还长出了几株野草。
这么看起来,她的空间里竟然像是多了几分野外生趣。
本来空间里是没有这些看似无用杂乱的东西的,药田种了那么多药,一株野草都没有长出来过,现在倒是有野草了。
正是因为石头和烂木头都有了这样的变化,所以江筱才决定去偷药,她觉得这一次肯定能够种药成功。
上一次她本来就已经有所准备,这次要到藏药的地方很是容易,所以没过一会她就顺利地把药给“拿”回来了。
看到药草的时候江筱的心微微一沉,因为多放了几天,这两种药草明显都有点儿失去生气了,叶子看着也是微微卷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耽误她种活这两种药草。
江筱把那两种药草分别种到了烂木头和石头上。种在石头上的药草,她直接就刮了些越长越厚的白色霜土掩盖上根部。
种好之后再次浇上一点儿灵泉水。
种上之后江筱想着就算能有起色也不会那么快的,便出去继续给闵松云画他夫人的画像。
现在就差一点了,画好之后她把画卷了起来,准备等闵松云打电话让她过去的时候再带过去。
不过江筱没有想到她刚刚把画卷好,听风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个电话还是维伯打过来的。
“江小姐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跟老爷说过,你能够看病是吧?”
江筱听出了维伯的语气有些急切,便直接说道:“我不太会真正问闻望切,但我是能制药治伤。”
这么肯定的语气……
维伯急急道:“不管怎么样,能不能请你来试试?”
人不可貌相
现在让她去试了?
江筱觉得,很有可能是里拉大夫回不来,闵松云要去小南城也被阻,然后伤又严重了,现在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了?
“老先生的伤?”
“伤口严重了,发肿了,皮袖也穿不上去了,现在老爷被伤折磨得不得安睡又吃不下饭,这伤虽暂时不致命,但的确是痛苦得很。如果江小姐有办法治好老爷的伤,孙维以后便视江小姐为主,除了对老爷不利的事情之外,任何事情,江小姐都可以以吩咐我去做……”
江筱没有想到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发誓。
想起维伯的年纪和他跛了的脚,江筱觉得,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维伯去帮忙做的。
但是后来江筱才发现自己当真是小看了维伯。人不可貌相,这样的维伯,比很多人都厉害。
“维伯,不用这么说,我准备一下就去听风院。”
“多谢江小姐。”
挂下了电话之后,维伯又去厨房端了一直热着的南瓜小米粥送到了主人房。
门紧闭着,他试探地扬声叫了一句:“老爷?”
屋里传来了闵松云虚弱的声音。“何事?”
“您吃点粥吧?特意放了点冰糖的南瓜小米粥,味道略微清甜,尝尝?”
“不吃了,你们吃了吧。”
果然还是不吃吗?
维伯说道:“老爷,请您原谅我的擅自作主,我把江小姐请过来了。”
“江筱?她的画应该是画好了,本来我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我夫人的画像,但是现在我的确不适合见她,你让她来做什么?”
“老爷,江小姐之前不是说她会治病吗?我们好歹得给她一个机会。”
最主要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别的机会了啊。
“胡闹。让她把画放下就走吧,这个时候我是不会见她的。”
维伯默默地端着粥又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闵松云说不见他就肯定不会见他,但是他却还是得让江筱来试试,万一真的出奇迹呢?
江筱很快就让丁海景送她到了听风院。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丁海景也知道自己应该在哪个地方停车,呆着,不跟江筱一起进去看闵松云。
维伯看到江筱鼓鼓的背包,忍不住问道:“江小姐这是把药也直接带过来了?”
“带了一些,更多的是处理伤口的药。”江筱说道:“我们现在就去见老先生吗?”
“江小姐,说起来让你惭愧,请你过来是我自己的主意,老爷是不赞同的,因为他的伤有传染性,怕连累了你。现在老爷不出来的话是连我都不能进入他的卧室的,所以我不知道让你过去之后怎么进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