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志赶紧劝了一句。
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接受范畴,现在他脑子里还是懵的,还没能理清楚刚才老幺说的话,但是看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太阳穴都爆出青筋来了,他真担心老人家气坏了。
崔真季从口退里摸出了江筱给的药水,两瓶,本来是打算一瓶给崔夫人备着的,但是今天他临时决定还是先跟父亲兄长先提了,再跟母亲说。
一瓶药水递了过去。
“爸,要是觉得难受,先喝点。”
崔盟督当真要被他气死了,伸手就要拍掉那瓶药水,崔真季赶紧说了一句:“小小给的!小小的!”
这句话一出,崔盟督就咬牙收势,把药水抢了过去。
外孙女给的东西,跟这臭小子无关,他不能浪费了。
“爸,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吧,”崔真季说道:“要不是我扛着,就得找到你头上了。”
偷鸡摸狗去了
崔盟督有点气狠了,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砸过去,但是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江筱给的,他知道这种药水的价值,赶紧就把药水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免得等一下真的气着了,一下子忘记了把它砸了过去,那可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瓶药水。
“那你倒是让他们来找我啊,我有跟你说过,我怕他们找到我头上来吗?我是你老子,我用得着你替我做主?”
崔真季呵呵的笑了两声,“爸,您别逗了,要是他们真的找到了你头上,我怕你直接拔枪就把他们给突突了,我还能不知道吗?当年我奶奶是怎么辛苦把您带大的,有时吃了多少苦才嫁到的崔家,我们小的时候您就常跟我们说,奶奶以前受了那么多苦,就是因为她家里的人完全不管她死活,在那种动乱的年代,把他们一家赶出来了。”
“那个时候你就经常说,如果让你找到那些人,肯定会狠狠的把他们教训一顿。就这种情况下,要是他们找了过来,你说你会怎么办?”
崔盟督气笑了,“所以这样有什么错?他们早过来了,我直接把他们揍一顿,把他们赶走不就没事了?还用得着你这么几十年来跟他们周旋,还换了一张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想上天了?”
崔真季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说:“爸,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华有很多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崔盟督就打断了他,“华家有多少人关你什么事?你别忘记你是姓崔,不是姓华。就算华家有什么东西,那也该是你祖母的,你们祖母已经过世多年,就算她在世,也没有想过要拿华家一分钱。画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不是那么软的骨头,一听到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处,就想腆着脸往上凑,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崔真言和崔真志听到了这里,对视了一眼,崔真言对崔盟督说道:“爸,老三应该不是这个目的,老三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东西就改变身份,跟华家的人周旋了这么多年,您先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她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崔盟督打断了,“他能有什么目的?姓华的以前能把你们祖母那家人赶出来,任他们飘零一生,现在又为什么会来找我们?要说有目的,应该是对方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对!再说了,如果他们要找的是我怎么算都应该是由我自己出面应付才对,你这个兔崽子逞什么能?”
他指着崔真季,沉声问道:“你给我坦白说清楚,这些年,他们有没有让你去干什么违反纪律、触反法律的事情?你不要蠢得跟猪一样,被他们利用了,干尽坏事!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骗着家里说你是在努力做学问,我们都相信了,现在想想,你的学历,你的文凭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些年你会不会是根本不学无术,劲在外面披着华家少爷的皮子偷鸡摸狗去了?”
说不清楚
崔真季本来是想好好跟他解释的,但是听到现在,父亲对他的怀疑是越来越过分,等于把他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抹杀了,他本也是有脾气的人,以前京城盛传的崔家三公子如何臭脾气,如何性情古怪,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是真的,现在听到父亲完全不听自己解释就开始了这么一通指责,崔真季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再说这么多年来,他确实也过得很不容易,除了明天,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每次身份变换时心里是多么的煎熬。
除了做学问,他还在外面经商,也实在是尝过不少人情冷暖,有多少次受了挫折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熬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到了可以挑明身份的时候,还没有怎么说话,就被父亲指着鼻子一顿骂,崔真季心里一根筋也一下子绷起来,这让他的神情顿时就显得有点凶狠。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崔盟督心里就更恼火了,他的声音里夹着压抑的火气,问道:“怎么?你现在心里是不服气吗?你说你这些年还学了功夫,现在是想骂我,还是想打我一顿?”
“老三,快跟爸道个歉,好好说说你到华家到底是什么原因?”崔真志也有点慌了,父亲的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有时候是好的心思,也会因为他的脾气而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