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的爷爷和父亲最近深入简出,他们的态度我也无从知晓,但是段青青这个女人是时常出现在人前的,每回都是一副面容愁苦一言难尽的模样,一旦有人问起这事,她就吞吞吐吐唉声叹气,虽未曾明说,也透露出一种孟家无可奈何的,或者她自己无可奈何的意思来。”
自私到极致
“我听说,方建业最近正猛烈追求着杜锦若,而杜锦若这个女人,竟然曾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替孟昔年说话。言下之意,是孟昔年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他既与你有娃娃亲,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会遵守这个婚约。我鄙视之,这是在说,孟昔年对你,只有承诺而无真心实意吗?我算是看清这个女人了,你现在可谓是四面楚歌,保重,珍重。”
王奕的信里写得很是详细,几乎是京城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都跟姜筱一一汇报了,字里言间也很是替她抱不平,担心着她。
姜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跟老师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刘国英并没有发现那幅壁画有改动过的痕迹,但是他也发现那根簪子了。
还一直很是赞叹,说那根紫檀木簪子一看就不凡,也许,这簪子就是要献的宝。
于是,小蔡他们的报告上所提交的,就是这么一根簪子。
反正,只要他们没有觉得奇怪,只要不把宝物跟画笔扯上关系,不跟画扯上关系,姜筱就松了口气。
这一幅壁画的临摹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
刘国英画的相当好,那些安排给姜筱的,她也完成得很出色。
刘汉青教授也来了,看过了他们的画作之后很是满意。有了这么一段资历,刘国英和姜筱的个人履历上都会添上很是出彩的一笔。
可能是山中无日月吧,等他们完成工作,下山的时候,姜保河已经被枪决了好些日子了。
听说邹小玲是被判了二十年。
这三人,二死一重刑,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姜筱他们并没有回到泗阳村。
葛得军他们选个了吉日,替姜筱买下的那十七号老宅也动工重建了。
过了这么一个月,镇上虽然还是有人会说起姜保河和余春雨的这个案子,但是说的人也少了。
人的忘性总是很大的。
不过,姜筱在镇上却是遇到了姚聪。
姜筱与他聊了一会,说起了老姜家,姚聪却是摇头叹气。
“原来以为松涛老叔他们会很伤心的。”
姜筱略一挑眉,有些不明白。
难道不是?
姚聪道:“昨天我在地里,都听到他在哼戏曲了。”
“啊?”
哼戏曲?
二儿子刚吃枪子,姜松涛都能哼曲儿了?
姜筱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姚聪点了点头道:“我叔偷着跟我说,他们老俩口怕是早就已经被姜保河折腾得有些撑不住,现在姜保河没了,对他们老俩口来说反而是解脱。”
姜筱无语。
不过仔细想想也并非不可能。
当初姜松涛跟何来娣就一直希望姜保河能够住到镇上,把他塞给邹小玲,他们不用再负担他了。
只是这么想一想,这老俩口的本性的确是自私到了极致啊。
对亲弟弟如是,对亲儿子也如是。
拖累他们的,已经无法给他们带来荣光和希望的儿子,死掉便是解脱。
“不过,”姚聪看着姜筱,又叮嘱了一句,“我觉得你们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回去了,避着他们一些,我怕他们总得找机会讹上你们。”
谁也抢不了
姜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姚聪哥。”
“你马上要升高三了吧?”
“是的,开学就是高三了。”
姜筱一想到自己要升高三了,也觉得心里有些恍惚。
到时候她还要不要报原来的那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