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犬子虽然从小霸道野蛮,可是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方父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那儿子自小霸道野蛮了,长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不过是一点小误会,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敢情现在躺在里面的不是你儿子,你一点都不心疼!”
段青青也是刚刚赶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立即接过话来,“老方你先别着急,建业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这入院的一切费用我们该出的出,到时候如果要请护工,我和老孟也肯定没有二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孩子,等孩子醒了,让昔年去给他道歉……”
未等她说完,孟昔年已经忍不住冷笑起来。
“谁说的谁去,但是,请代表你自己,不要代表我。”
“孟昔年!”孟朝军看到娇妻一脸委屈,不由得怒喝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青姨好心好意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当她欠你的?”
孟老也一声怒喝,“你吼什么吼?老子还没说话呢,急着认什么罪?”
“爸,我不是急着认罪,”段青青眼眶一红,道:“我只是觉得,再怎么说,现在躺在重症病房里的是方建业,不管怎么说,咱们家昔年还是好好的,那跟方家的人先道个歉又怎么了?再怎么样,该咱负责的,咱也不能逃避啊。”
这个时候,带着高伟走过来的高父眸光一闪,道:“老孟,所以说娶妻娶贤,弟妹这做人做事真是没得嫌了,敞亮,大气啊。我跟老方说说,咱们现在也都盼着建业没事,等他清醒过来了再说。”
孟老气了个倒合。
这句娶妻娶贤是在打他的老脸吗?
家里要不是这个儿媳妇,用得着家不像家,逼得他大孙子都不愿意回来了?那女人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该咱负责的?
他就不信他家大孙子会这么没轻没重把方建业打成这样子!
这后儿媳妇一说,把责任都揽昔年身上来了!还要赔钱,交费,赔什么钱?交什么费?
怎么不惹别人
孟朝军也觉得很是憋火,狠狠地瞪了孟昔年一眼。
从小到大,这小子给他闯了多少祸了?
这也辛苦身体不舒服的段青青还要从家里赶过来替他兜着,谁知道这小子跟以前一样半点没给段青青面子!
这一次也不知道方建业在医院里要花多少钱,真当家里是开金山银山的吗?
不长进的家伙!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方父面色沉沉地道:“要是我们家建业醒不过来,我会让孟昔年给他陪葬!”
高伟听了这话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抬头就对上了孟昔年黑冷黑冷的眸子,心头一跳,赶紧移开了目光。
高父不动声色,侧了一步,把高伟挡在了自己背后。
孟昔年声音冷冷,“让我陪葬?方建业还不够格。人是高伟打的,我只说这一次。”
高伟正要反驳,高父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孟家小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同样的,建业和我们家小伟什么关系,大家一样很清楚。你觉得你这么甩责任,有人信吗?”
很明显,方家的人也不信。
从小到大,高伟和方建业都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但是孟昔年却是一路揍遍全大院全军区的孩子的,信谁?
“高伟拿着双节棍要偷袭我,结果错手打中了方建业,方建业倒下去之后,高伟就自己跑了,人是我送到医院来的,如果方建业死了,那就是高伟打死的,如果方建业救了过来,你们还得感激我。”孟昔年往墙上一靠,冷冷地说道:“事情就这么简单,你们如果有脑子也可以想得明白,当然,如果你们都是猪脑子我也没办法。”
段青青悄悄扯了扯孟朝军的衣袖,小声道:“昔年这么说会把方家和高家都得罪光了的,瞧瞧他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孟朝军顿时就对孟昔年怒声喝道:“你住口!人家无缘无故去偷袭你?他们怎么不惹别人,就惹你?”
孟昔年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麻木了,但是听到孟朝军这种熟悉的指责,还是觉得心里跟塞了一把冰屑似的。
对啊,他们怎么不惹别人?就惹你?
小的时候也是,高伟和方建业就不知道从哪个大人那里听来的话,就跑到他面前来嘲笑他,说他妈没死多久,他爸就找了个小姑娘,以后小姑娘当他后娘,再给他生个弟弟,他就变成没爹没妈的龟儿子了。
听了这些话,他还能不揍他们?
结果到了最后,方家高家的人找上门,孟朝军训了他一顿,也是这么说他的。
孟昔年冷笑。
没有人信他。
也许,有的人信他,但是却不愿意真正替他说话,他其实早就已经无所谓。
孟老也是气坏了,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后儿媳妇对儿子的小动作。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木了还是气得绝望了。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在女人身上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