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声,孟昔年站在那里半晌,将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来,抛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将身体一抛,倒在床上,捂住脸,过了一会才溢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他这心……
累啊。
出任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
这一夜,姜筱躲进了空间里,一空下来,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之前搂着孟昔年脖子的那一幕。
她的脸一直发烫着,最后觉得这样子实在不行,索性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研究那本资料。
这本书是很古老的印刷方式,而且上面的字也是繁体字,词句也是古文,的确是要仔细地研究才行。
好在,姜筱是一个很能静下心来学习研究的人,而且,她这一用心,天亮都不知道。
直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姜筱才蓦地一惊,赶紧拿着那本书从空间出来。
走过去打开门,一杯豆浆举到了她眼前,还在冒着热腾腾的烟。
香甜的味道一下子把她的馋虫勾了出来。
她抬眸,对上孟昔年黑亮的眼睛。“小青蛙,喝豆浆吗?还有包子。”他举起了另一只手,手里提着一袋包子和两根油条。
“外面下雨了,我估计你今天不会想出去,索性把早餐买回来了。”
下雨了吗?
姜筱转头去看窗户,滴汗地发现窗门没关好,有雨丝正随风飘了进来,已经打湿了窗边的一片小地毯。
雨还不小。
孟昔年也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皱了皱眉,“昨晚睡得这么沉?”
这丫头倒是真心大,惹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大清早就出去给她买早餐,自己却睡得下大雨都不知道,窗都没有起来关一下。
想到这里,他看着姜筱的目光就微有些黑沉。
姜筱顿时有些无言以对,她根本一夜没睡好吗?
她现在有点儿无法平衡自己十三岁的心和三十岁的心,面对孟昔年的时候有几分不自在。
“你吃了吗?”她干巴巴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在你这里吃,还是去我那边?”
那边,也就是隔壁而已啊。
“就在这里吧,进来。”
姜筱把他让进来。
这时候的宾馆房间里,有一张老式的小圆桌,两边各放一把单人沙发椅,孟昔年把早餐放在桌上,扭头就看了一眼那张床,眸光又暗了暗。
“你昨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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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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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治她的办法
“啊?睡,睡了。”姜筱一时之间只是想到如果让他知道她一夜没睡,会不会怀疑她心里有多在意昨夜的事呢,赶紧应了一声。
孟昔年唇角一扯,把两张沙发椅的座位都摸了一把,然后转身看着姜筱,又问道:“在哪睡的?”
“床……”
“姜小小,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孟昔年走近她,再瞥了一眼那张床,道:“你现在再上去滚一下,然后再整理出现在这模样出来我看看。”
把他当傻瓜呢,她要住的地方,昨天进门之前他当然是每个地方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床铺就是这个样子,连被子的一道折皱都是他昨天看的那样样子。
说她在床上睡过,他这么多年的训练都还给盟队算了。
姜筱顿时一头黑线,孟恶霸,眼睛要不要这么锐利?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想起了他刚才手去摸椅子的举动,顿时,下半句话就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抬头,就看见他正对她挑了挑眉,那表情好像是在说:编,你继续编。
姜筱像是被逼到了绝路,实在难以自圆其说,忍不住就有些恼羞成怒,声音扬高叫了起来;“孟恶霸,说好的什么都不问的!”
孟昔年立即就接了一句,“我那么说的前提是,结婚的时候你主动跟我坦白。”
“那就等结婚时再说啊!”姜筱脱口而出。
“嗯,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等你十八岁,我就打结婚报告,报告一批下来,你就一五一十地跟我坦白。”孟昔年点了点头。
姜筱目瞪口呆。
事情好像、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吧?
孟昔年敲了一下她的头,道:“我是不懂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着什么,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都交给我吧,以后,关于我俩的事,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凭什么啊……”
“就凭我比你大!你,”他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不容置喙地道:“服从命令吧!现在转身,齐步走,给你三分钟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姜筱还真傻愣愣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了。
看着她进了洗手间,孟昔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