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松海叔他们就是老实,被欺负了也不敢吱声,这垒院墙绝对是被逼得没办法。”
姜松涛觉得自己的脸一阵一阵地发烫,这些话都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啊。
两兄弟,住的还是以前一栋宅子隔开来的两套房,本来很好,比邻而居,有什么事大家喊一声就可以听到了,有多少人就羡慕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家族。
这也是面子!
就算是两家真的处不来,大家也是忍忍就过去了,没有人真的会撕破脸面,毕竟在乡下,就是得兄弟叔侄多才有底气!
几年前,七几年的时候,他们村还有因为农田灌溉水源问题跟邻村干架的,那个时候,家里就是因为兄弟叔侄多,被欺负了,回家喊一嗓子,一大帮汉子们抄起家伙就往前冲,气势都能压倒人。
所以,在农村就讲究族亲,家里男丁多是面子也是气势。
姜松海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总是对老姜家忍气吞声,也正是因为这一种观念深深地压制着他。
姜松涛也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都觉得,姜老二会这样忍让下去,一步一步地退下去。
可是没有想到,姜老二竟然趁着他们一家人去医院的时候,干出了这种事情!
这绝对是狠狠地打他的脸了!
听听,听听!现在这些村民不就都在嘲笑他吗?
“保国,你带着保河慢点,我先回去瞧瞧。”姜松涛也呆不住了,黑着脸,双手背在后面,沉郁着眼神朝家赶去。
姜保河还在后面大声骂呢,“我看他们敢!要真垒了墙,我回去就把墙给推了!”
“行了!回去再说!”
姜保国也是一脸阴沉。
在村子里,这种事的确是很下他们一家的脸面。按理来说,二叔不应该敢做这种决定才对!
这个时候,何来娣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回来。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姜家那很显眼的两米高围墙。
围墙看起来很是结实,水泥也早就干了。
这么望过去,姜家还真的跟明晃晃地防着他们家的人一样!
何来娣嗷地一声就冲了过去,往姜家院门扑去。
本来以为门只是关着没锁,这一推,纹丝不动。她这才发现,连这扇院门好像都加固过!
这是把他们一家当成贼了吗?
何来娣脸色涨得发红,气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使劲地拍起门来。
“姜老二!葛六桃!你们给我滚出来!敢做不敢当了是吧?现在要当缩头乌龟了是吧?”
姜松海和葛六桃吃完饺子后又喝了姜筱给煮的灵芝水,然后照例去里屋午睡了。
姜筱却就坐在堂屋练画。
也可以说,她就在等着老姜家的人回来。
宋喜云回来之后,她知道老姜家的人也应该很快会回来了,一回来肯定是要上门找事的,所以她就在这里等着。
哪里来的疯婆子
只不过老姜家的人来得比她预计中的要慢了许多。
她都画了一幅百骨山脚下的山花烂漫了,外头竟然还很是安静。
等得她都有些不耐烦,想着要不要干脆去学校那边把壁画给画了算了。
现在听到了何来娣的拍门声和大嗓门,姜筱竟然有一种“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的感觉。
她把自己逗乐了,忍不住笑了笑。
慢吞吞地把画收了起来,又让何来娣再折了会门,她才拿了一只盆子,装了一盆水,然后把自己的调色盘和画笔在盆里洗干净。
只见那一盆清水立即就成了五颜六色的浑水。
姜筱端着这一盆洗笔水走出了院子。
“姜老二!耳朵聋了是不是?眼里还有没有你大哥了,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嫂了?这么多年来,我们是哪点对不住你?现在你竟然这样打我们的脸!给我滚出来说清楚了!是不是姜筱那个小贱种给你们出的主意?姜老二你个窝囊废!现在倒是让一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小贱种给骑在头上当家作主了!”
“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拿刀劈了你家的门,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当缩头乌龟的!”
“姜老二!葛六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缩在里面!”
何来娣拍门拍得手都通红一片,喊得喉咙都痛了。
倒是把宋喜云和姜彩娇姜立冬给惊了出来。
三人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何来娣发大火。
“娘,姜筱可不好惹,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墙了,就找他们讨说法了,姜筱竟然还打了咱冬冬!冬冬哭得可厉害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哄住了的。”
姜立冬也立即大声叫道:“奶奶,姜筱那贱丫头她打我!”
姜立冬可是老姜家的金孙,何来娣也宝贝着呢。
一听这话,她当即大怒,又破口大骂起姜筱来。
“这个只会勾引野汉子的小狐狸!早晚不让她跟她妈一样死在外头了!姜筱,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