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国心情却十分恶劣。
这几天姜保河住院实在是花了太多钱了,所以姜松涛和何来娣连坐牛车的钱都想省,让他骑着自行车先载姜保河回村,他们俩走路回。
结果这一路上他踩自行车踩得半死,还要听姜保河骂骂咧咧骂了一路,还不时指责他作为大哥只顾着自己,儿女双全了就不管他的死活。
镇到上泗阳村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他被指责得心头火起,中途还摔了一跤。结果姜保河更是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进村了,遇到个村民,一看姜保河的样子,只问了一句,这腿还能好吗?姜保河顿时大受刺激,单脚蹬下地就要扑过去跟人家拼命。
结果显而易见,又狠狠地摔了一跤。
“我x你娘的!都看着我好不了是不是?要是老子的伤好不了,老子就睡了你老婆去!”姜保河坐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朝那村民就洒了过去。
那人一脸铁青,他是不会说话,但一开始那句话明明是关心地问一下的意思,结果被这么辱骂,哪里能受得了?
“姜保河你当老子怕了你是不是?”那人扛着锄头,是个在地里忙活得连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的,本来又饿又累心情就不好,被姜保河这么一骂,忍不住就要冲过来跟他打。
姜保国忙拦在他面前,“老弟老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不是伤得重火气大吗?我替他道歉,道歉……”
他们这么一路耽搁,姜松涛和何来娣也赶回来了,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何来娣一下子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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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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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尽了脸
“你干啥?看我们家保河现在受伤了,还要欺负他是不是?”何来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上来就伸手冲着那村民脸上挠去。
正好那村民家的孩子被他娘喊来村口等着他爹,看到了这一幕,马上跑回去,还没到家呢就大声叫了起来。
“娘!有人要打我爹!”
那女人也是个凶悍的,顿时就抄起扫把往外奔,“谁?我去抽他丫的!”
几户邻居听到了,正好是吃饱没事做,不睡觉就闲侃的时间,顿时就跟着过去看热闹。
结果就看到那村民正被何来娣逼得步步后退。
“松涛叔!你看着婶!我这是不跟她一个老娘们计较!再逼我,我真动手了你们也别怪我啊!”
“保国娘,行了行了,消停会。”姜松涛这话可是说得没有几分力度。
何来娣跟他几十年夫妻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打算,继续朝那村民冲了过去,一把脱下一只脚上的鞋就挥着那只脏兮兮的鞋朝他的脸拍去。
这男人的老婆一看,登时大怒,挥着扫把冲了过来,朝何来娣的背就扫了过去。
“我弄死你这老妖婆!瞎了你的狗眼!欺负人欺负到我姚赛珠男人头上来了?呸!不要脸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谁不知道姜老二一家被你欺负把院墙都垒高了?还得趁着你们不在家的时候赶工!你家祖宗要知道了非得从地里钻出来不可,亲兄弟都要垒墙防着呢,谁还不知道你们一家子的狗屎德行!”
这女人年龄不大,三十几岁,骂起人来却是半点都不输给何来娣。
何来娣撒泼干架也一惯是一把好手,早在她扫把扫过来的时候就察觉了,立即反手就反抄住了扫把柄,用力一拉。
不过那叫姚赛珠的女人也不是善茬,力气也很大,所以变成两个女人拽着一把扫把势均力敌。
“放你娘的蛋蛋!你胡扯什么鬼?”
何来娣的注意力被姚赛珠说的那件垒墙的事给吸引了。
但是她不敢相信。
姜松涛也不敢相信。
他正跟姜保国把姜保河扶了起来,又费了老大劲把他弄到自行车后架上,听到这话,两人也愣住了。
“说啥呢?”
跟着来看热闹的那几个村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把姜松海家这两天的热闹都给说了。
村子里本来就别指望有什么秘密。
“松海叔这回可真是硬气喽,那两米高围墙!又没有别家,防的是谁大家心里门儿清!”
“那可不是,我可听说,他们家有人就喜欢翻墙去听墙角,听到了啥还往外传,那家伙,要换成以前,那绝对就是汉奸走狗啊!”
“会不会说话,是内奸!”
“没错,内奸。妈呀,换成我,我也住得不安生啊,那院墙早就得垒起来了!”
“那花了不少土砖呢,姜老二家里是发财了?”
“啥呀,你们没听说呢?姜老二家那个外孙女,定亲了!她那对象,穿一身绿军装来的,那小伙子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骑着自行车来的,还载了一堆定亲礼!对了,老实叔上他家吃定亲酒去了,说那定亲礼厚重得很!说不定就是那位给出的钱。”
就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