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样一来她手里便沾了人命,而且,这个空间算是在她的掌心里,又是她最安全的藏身之所,私密地盘。真把他埋土里,姜筱心里肯定会觉得很脏很别扭,像是她身上总藏着个死人。
而且,谁知道真把他剁了埋土里,以后会不会变臭?会不会长尸虫?会不会影响这片黑土的土质?会不会对空间有影响?
这是姜筱不敢赌的。
可这么放过姜保河她绝对不愿意。再放任他,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一想到外公的伤,想到外婆被推倒,想到姜保河盯着她的目光带着的杀意,姜筱的心就冷硬如铁。
她四处看了看,看到了路边一块石头,立即出了空间搬了石头进来,看着不省人事的姜保河,举起了石头,狠狠地朝他的右脚脚踝砸了下去。
在姜保河惨叫声响起前一秒,她直接把他推出了空间,然后自己就在空间里呆着。姜保河的凄厉惨叫划破了山村的宁静。
这个时候她出去肯定要撞到人,再说,她还想在现场看后续呢。
那块石头被她丢在了黑土地一角,反正谁要找凶器都不可能找到的。
“啊!哪个混蛋砸我!我的脚啊!娘!”姜保河是生生被痛醒的,尖锐剧烈的痛让他刚清醒就嚎了起来。
很快,附近的村民都被引了出来,离得最近的自然是刘彩云,她听到姜保河的惨叫也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在门缝里看到有人走过来了,这才打开门跟着过去。
“这不是姜保河吗?咋躺在这里?”一个披着外衫的汉子凑近去看了一眼,惊叫起来。
“娘啊!痛死老子了!那个贱人在哪里!一定是她砸了老子的脚!”姜保河挣扎着坐了起来,一看到自己的右脚踝,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后悔
姜筱刚才砸的时候也没顾上细看,现在倒是看得清楚。
姜保河的右脚脚踝有一个小碗口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有一处深可见骨,鲜血汨汨一个劲往外冒。
她也忍不住嘶地一声倒吸口凉气。
刚才她是真发狠了,没有想到砸得这么严重,也没发现那石头有一处尖利无比。
但是她却没有后悔,没要了他的命已经算她仁慈了。要知道,若不是她运气好,早在前几天她就已经被他用扁担给打死或打残废了。
留着姜保河就是把自己一家人置于险地,姜筱不会这么仁善。
之所以倒吸了口凉气,也只不过是被那样的伤口吓了一下罢了。之后姜筱可是连脸色都没变过。
她此时心硬如石。
老姜家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收到消息,都奔过来了。
何来娣风风火火,跑得最快。人还没到,声音又传了过来。
“保河啊,保河诶!你是咋的啦?谁打你了?告诉娘,娘去抄了他全家!”她嗓门大,这么嘶喊着带着一股凶横,让本来围着姜保河的村民们都下意识地退开了两步。
谁不知道何来娣的战斗力?
可别给她胡乱攀咬到了。
“娘!我的脚痛死了!”姜保河这会儿痛得脸色如纸,冷汗直流,那点醉意早就被痛楚赶跑了。
看着自己脚踝的伤口,他直打哆嗦,这样的伤能好吗?
何来娣冲了过来,看到姜保河的伤口,嗷地叫了一声,差点要晕过去。
“这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啊!”何来娣嘴唇抖着,想去扶姜保河,又不敢碰他,急得只是嘴里大声号着。
姜筱看到她这样子,心里竟是一阵解气。
姜松涛和姜保国也跑来了。
“保国,快,快背上你弟,去卫生站!”姜松涛见老伴只知道号叫,心里一阵恼,赶紧指挥着姜保国,让他背上姜保河去卫生站。
有些无聊好八卦的村民也跟着去了。
姜筱等人都走了才从空间里出来,想了想,赶紧跑了回家,把院门给锁上了。
她倒不是怕姜保河把她咬出来。
有那个充满成熟韵味的画中女人,姜保河绝对不会扯到她身上来,而且他也没有看到她。
她只是不想让外公外婆去凑这热闹。
“小小,你刚才去哪里了?”葛六桃见她回来,急急问了一句,又拉着她上下打量,看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心里闷,就去转了转,怎么了?”
“刚才有人喊你伯公,听说是保河让人给砸了脚。”葛六桃只担心这事跟姜筱有关,现在见她好好地回来才放心了。
姜筱扯了扯嘴角,“就他那样,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砸死了才好呢。”
姜松海也坐在一旁,听了她这话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没再说什么。
咦,外公这是进步了吗?
这要是以往,听她说这种话,他非教育她不可。
可能是之前是他自己被砸了,他自己能忍下来,但是今天姜保河推倒了相依为命几十年的老伴,算是碰到姜松海心里的那道底线了。
动手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