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炒个青菜,没有一点肉味,就不好留你了……”
她这本来是要赶人,但是姜保河现在就是闻到女人味就脑子沸腾的,哪里听得出来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他想的是要真的有点肉,他再去老李头那里打几两米酒,他跟她两个人一口肉一口酒地,聊聊天,越聊能越近乎,那多美啊。
当然,要是酒上了头,刘彩云能让他近身,真正地尝尝女人的味,那就再美不过了。
他这么想着,心里头就痒得不行,当即就站了起来,说道:“彩云,你等着,我弄酒肉去!”
这会哪里有肉?
自然是他二叔家!
昨天他们怎么闹腾起来的,姜保河可记得一清二楚。
是他大嫂说的,他二叔在集上挣了钱,买了几斤肉!昨天要不是他二叔非给姜筱那死丫头挡那一下,砸的是那个死丫头,他也就不用怕了。
不过那是二叔自己要挡的,怨不得他。
姜筱她娘害得他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讨媳妇,他把账算到姜筱身上有什么不对?当年那个姑娘他是真喜欢啊,她的笑,她的身段,一直记在他脑海里。可是姜清珠带坏了姜家的名声,他在那姑娘门口跪了那么久都不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要不然,说不定他现在儿子都跟姜筱一般大了!
一想到这事,姜保河心里的戾气又翻涌了上来。到了姜家,他用力推开了虚掩的院门,大门就走了进去。
本来想喊姜筱出来让他发泄下火气的,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那挂在檐下的一大块猪肉,当下戾气就压了下去,终于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以前错过的姑娘还想啥?
当然是现在的俏寡妇重要了!
想到俏寡妇还在家里等着他,姜保河哪里还顾得上跟二叔二婶打招呼?一箭步上前就勾了旁边小木凳过来,踩上去,伸手把那块肉给取了下来。
“保河,保河你这是做什么啊?”葛六桃正在烧水,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正好看见姜保河抓着一刀猪肉要走,心中一急,立即拽住了他。
他家这还欠着钱的呢,姜松海要多补身子,就这么三斤肉,可是拿走了可咋办?
“二婶,你还好意思问?”姜保河独眼一瞪,“你跟我二叔什么德行?关起门来吃独食!也不怕噎死!这肉我拿走了!”
说完手臂一振,甩开她,快步地跑了出去。
他的力气本来就大,葛六桃又瘦弱,被他刚才那么一甩,根本没能站稳,整个人啪一声摔坐在地上了,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而姜保河早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隔壁听到动静本来就在院子里瞄着的宋喜云一看,猫起身子快步跑回了房,走到何来娣身边道:“娘,保河上二叔家拿肉去了!”
“啥?”何来娣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又想了想又坐了回去,“那还不得拿家来,晚上我多切点,给冬冬吃。”
摔了一跤
姜松海在屋里听到院里的声音,出来的时候却见老妻坐在地上,顿时吓得不轻。
“阿桃,你咋了?”
“海叔你别急,莫跑!我没事。”葛六桃见他要跑过来扶自己,同样也吓得不轻,他背上还有伤呢,可不能跑。
她爬了起来,只觉得摔得这一下也有些狠了,一时走路的动作都有些别扭。
“咋的,保河推你了?”姜松海见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又惊又怒,伸手过来扶她,那手也是颤抖的。
“他拿了咱家的猪肉,我就是想拽他回来,他甩了我一下子,也是我没站稳。”葛六扶着他的手,浑身都有些无力,实在受了太大的惊吓,她的心脏这会儿怦怦直跳,有些不大舒服,冷汗也冒了出来。
他们这个年纪摔一下可不得了的,村里就有一个婆子,就那么轻轻摔了一下,结果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瘫了十几年。
葛六桃一想到那种危险性,冷汗又冒了一茬。
她和姜松海这时脑海里竟然同时想起了姜筱刚才的话。
那肉就不该挂在外面的。
可是他们一开始哪里想到姜保河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就这么跑到叔父家抢猪肉,还推倒了婶娘,这种事情,说出去的话姜保河还不得让人吐唾沫了?
姜松海再想到之前自己教育姜筱的那番话,竟然觉得老脸一热。
“走几步,赶紧走几步看有没有事。”他催着葛六桃。
葛六桃便在院子里走了几步。
只是有些腿软,好在没啥事。
姜松海松了口气,又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他当叔父的总能说侄儿几句,便和葛六桃互相搀着去了隔壁。
“大哥,大嫂,保河呢?”
在灶间烧着菜的何来娣一听姜松海的声音,便把锅铲递给了宋喜云,让她接手炒菜,自己大步冲了出去,未等他们说话,指着葛六桃就大声骂了起来。
“我说他二婶,你咋还没完没了了?这是非扯着他二叔上门来跟兄嫂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