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他们家什么东西都不买不添置。
你怎么说
泗阳村本来就是一个极为贫穷和落后的小山村,而姜松海当年分家时被何来娣闹得几乎是带着妻子净身出户,葛六桃体弱,生姜清珠的时候难产,花了不少钱,姜清珠小时候身体也是不好的,一直娇养着。
直到姜清珠生下姜筱,几乎是重复了葛六桃的老路,母女两个都体弱,又耗尽了家里的钱。
当年姜清珠离家出走,把家里的大半银子都拿走了。
之后姜松海又娇养着姜筱,所以,这姜家现在大致只拿得出五十块钱。
但若是全部给了丁家,他们三口人就真是要过不下去了。
何况,桂英要的不止五十块。
“桂英,做人要厚道!”姜松海深吸了口气,心内怒极,却实在是不会吵架,也只憋得出来这么一句话罢了。
“我哪里不厚道?”桂英眼一斜,道:“我要是不厚道,就要你们赔一百块了!”
姜筱站在堂屋门槛上,高一些,正好看到院墙外,姚支书带了两人正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她嘴角轻抿。
人来了,她才好做事。
眼见姚支书他们走近了,她便略微提高了声音,根本不搭理桂英,直接对着丁大妮说道:“丁大妮,你说是你要救我,我反而扯烂了你的衣服,是不是?”
丁大妮本来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刚才见到自己爹妈似乎已经震吓住姜松海和葛六桃,底气又足了。
没错,当时纪德生已经走了,除了她和姜筱,可没有人看到当时的情形,只要她咬死这一点,谁还能说不是?
想到这里,她便挺了挺胸,抬了抬下巴,大声说道:“本来就是!扯烂我衣服,我当然要你赔!”
隔壁老姜家终于也出来了人,何来娣和宋喜云打开院门,正要过来凑热闹,就看到姚支书竟然也来了,两人赶紧打招呼。
姚举滨扫了何来娣一眼,没有理会两人,带人进了姜家院子。
何来娣愣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刚才姚支书看她的那一眼很有些怪异啊?好像有点恼火一样。
她可没有干啥得罪他或是破坏集体的事!
“娘,你说姚支书咋这么早来二叔家了?”宋喜云小声地问道。
何来娣瞪了她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桂英看见姚支书却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姜筱这死妮子,还真的要告状?
而跟着姚支书来的两个青年却是村大队的,一个叫姚聪,是姚支书的本家侄子,一个叫丛卫民。
“支书伯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姜筱先出了声,并向姚聪和丛卫民点了点头。不是她不跟这两人打招呼,以前她跟这两人实在是没有接触过,连怎么喊都不知道。
村大队的这些人,因着是管村里治安,都显得比较凶,普通孩子都是有点害怕的,姚聪和丛卫民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不怕他们,还跟大人似的跟他们点头示意,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新奇。
“这有什么。”姚支书看向丁大强,眉就皱了起来,“大强兄弟拿着锄头干嘛来了?”
问完却也没有等他回答,又看向丁大妮,很是直接地道:“大妮,姜筱要告你谋杀,你怎么说?”
这话一出,丁家人都露出震骇的神情。
案件重演
丁大妮下意识地尖叫反驳:“我没有!她血口喷人,我当时是要救她!”
桂英虽然对姚支书还是有些惧怕的,但是这事关乎七十多块钱啊,贪婪压倒了畏惧。她立即胸脯一挺,也扯着声音叫了起来:“姚支书,你可得公道啊,明明就是我家大妮心善要救姜筱,结果反而被她扯烂了衣服,那可是的确良,我亲手做的衣衫,金贵着呢!反正今天姜筱要是不赔,我们肯定是饶不了她的!”
“没错,姚支书,你可不能偏心姜家!姜筱要是不赔我们钱和布,我丁大强跟她没完!”
丁大强说着又跺了跺锄头,眼光凶狠地瞪向姜筱。
“干什么?”姚支书脸一沉,“凶给谁看?你们这是想逞凶啊?”
桂英眼底浮起不忿,姚支书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是她就是看得出来,他分明是想偏着姜筱!
再看姜筱,站在那里,小脸俏白,双眼大大的,下巴微尖,跟一棵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样。
她当下心里的阴暗又涌了起来。
这小狐狸精长得太好了,天生一副勾男人的狐媚相,该不会是连姚举滨都被迷住了吧?
她立即就一拍身边三妮的背,然后大声嚎了起来:“姚支书真是冤死人了啊,我们家大妮好心好意救了姜筱这死妮子,衣服被扯破了,我们来讨点赔偿都不行了啊!我们大妮的衣服可是她表哥送的,这明天要是去镇里,她表哥知道衣服破了那不得气坏了啊!我们丁家这么多张口要吃要喝,我那外甥要是一气之下不借钱了,我们这一家子都得活活饿死了哇!”
桂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