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想推的,毕竟两人还没办酒席。
而且这还是在外面,还是大白天的。
但她哪里敌得过池砚辉的力气,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不过短短片刻,她就脑子发昏,身体发软。
一时间,小巷子里只剩了女人不时的嘤咛和男人的喘息声。
好一会儿,就在魏婷感觉几乎要窒息时,池砚辉终于松开了她。
媳妇儿,你看,这是给你的彩礼,还有折算的三转一响的钱。池砚辉将一沓手绢抱着的钱塞进魏婷手里。
媳妇儿,我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去洞房好不好他凑在魏婷耳边,低声诱哄着。
魏婷眨着被亲出水雾的眼睛,根本就没听清楚池砚辉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而等她反应过来后,两人已经进了最近的招待所。
砚辉,不行的,这、我们……魏婷心里一紧,当即就想走人。
媳妇儿,我们都结婚了,你就依了我吧,好不好
就这样半是可怜,半是哄劝的,两人给前台出示了介绍信和结婚证,成功开了房间。
喘息声,床板的咯吱声。
婷婷,媳妇儿,你终于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的!还有耳边男人的保证。
等一切结束后,魏婷被池砚辉搂着,拿着他刚刚上交的五十块私房钱,一时间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至于心底那丝丝缕缕的不安,则被她忽略了个彻底。
机械厂。
排了二十分钟队,蒋铭伟终于从财务手里领到了工资。
热乎乎的32块5毛。
铭伟,正好下班了,走去国营饭店改善改善啊。有工友招呼他。
蒋铭伟立刻点头:行啊,就去红烧肉最正宗那家,我给你说……
他勾上工友的脖子,哥俩好的,边说边走远了。
都是没结婚的人,不用养老婆孩子不说,回家还能吃父母的,花钱根本没个数儿。
哗啦啦一顿点,服务员一算,三块七毛,外加粮票肉票若干。
蒋铭伟一点不心疼,这顿哥们儿请了,明天换你啊!
他豪爽的掏出钱票。
行啊铭伟,大气!立刻有人竖起大拇指。
蒋铭伟下巴微抬:嗐,这算啥。
但他也不傻,继续道:再说,我就打个样儿,赶明儿轮到你们的时候,可不能赖账啊。
一群人勾肩搭背找了位置坐下。
恍惚间,蒋铭伟依稀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细想,就传来服务员喊端菜的声音。
这还想啥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蒋铭伟立刻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吃肉上。
几人没忍住,还就着喷香的红烧肉喝了点儿小酒。
以至于散摊儿之后,蒋铭伟自行车都骑出了蛇形。
他哼着小曲儿,一会儿骑的飞起,一会儿又恨不能原地打转。
就这样溜溜哒哒的,好不容易没摔残废,顺利到了纺织厂,结果一抬头……
嘿,前面那女同志咋看着那么好看呢
瞧瞧那身条儿,那气质,就连肩头的麻花小辫儿都好看。
还有那身呢子大衣,那不就是他想买,想穿却没能如愿的么
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点儿酒的原因,还是门卫室透出的昏黄灯光衬的五分美都变成了八分。
总之这一刻,这一眼,蒋铭伟觉得前面的那女同志实在是漂亮的离谱。
他心砰砰跳了起来,感觉血液都热烫了几个度。
等反应过来,蒋铭伟已经脚下用力,嗖的冲了上去。
同志你好,你……
你啥,蒋铭伟已经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池、池、池……
他结巴着,震惊的看着转过头来的女人,哐当一声,连车带人摔去了地上。
蠢货!
池早淡淡瞥了眼摔得四仰八叉的蒋铭伟,继续走自己的路。
地上的蒋铭伟却连疼都顾不上,也忘了要爬起来,只愣怔的看着池早一点点走远。
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
池、池早。
怎么会是池早那个扫把星
她、她不是乡下来的土妞儿,又丑又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