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这才回过神来:“习惯她在家的日子了,一时间就记不起来她已经离开家了。”
阿姨回厨房做饭,梁春宜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又放下。
这会儿乐宝应该也在吃饭,还是等吃过晚饭再给她打电话吧。
*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梁春宜脱掉了身上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外套。
她再穿上白大褂,行走在陆江军区的医院里。
她身后跟着一群和她学习的医生,年龄大大小小都有。
现在是针灸时间,梁春宜一边给病人针灸,一边给这些医生讲解原理,为什么要这样灸,下针应该下多深,力度多少。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针灸的穴位不对,对于病症不仅治不好,很可能还会起到反作用。
针灸结束,梁春宜又坐在诊室继续看诊,一群人或站或坐,认真看着梁春宜怎么给病人治疗,开的方子是多么地精妙。
正看着呢,突然一个女生闯了进来,一脸怒容问:“谁是杨灵秀?”
杨灵秀疑惑地站起来:“我是,请问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女生一巴掌就朝她打过来,周围的病人一声“啊”“哎”地叫出声,都被女生的动作吓了一跳。
梁春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脸色已经沉下来。
“你是谁?是来看病的病人吗?不是请你出去,这里是医院,是看病的地方,不是你来无故找事的地方!”
看杨灵秀刚刚的神情就能看出来,她不认识眼前这个女生,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出手打她。
“你知道什么你就说我无故打人?老娘我打人从来没有打错过!要不是这小狐狸精先勾引我对象,我怎么可能打她!”
梁春宜皱眉:“不可能!”
杨灵秀也气得不行:“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对象谁啊?我都不认识你,更别说认识你对象了!我咋可能勾引他!老师,我没有对象,也没有和哪个男的走得近过的,你知道的,我现在根本没想过谈恋爱!”
梁春宜注意到杨灵秀手上一闪而过的蛊虫,这是真被气到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梁春宜和她说过,她玩蛊虫可以,但平时不能让蛊虫见人,也不能随便把蛊虫放到其他人身上,不然就赶她出研究所。
蛊虫这玩意儿太危险了,而且只要杨灵秀想下蛊虫,那是非常轻而易举的。
梁春宜不想培养一个随时准备拿蛊虫害人的人,因此明令禁止她不能给人下蛊。
就算杨灵秀气得非常狠,她还记得梁春宜说过的话,因此蛊虫只是在她指尖闪了下,又被她强制压着收了回去。
女生也很生气:“你敢说你不认识陆江!他就是我对象!”
杨灵秀:“我是认识他,但我没有勾引过他,他是我们研究所的合作对象,我只和他在工作方面说过两次话。我给你解释清楚了,你要是再污蔑我,我对你也不会客气!”
梁春宜:“陆江是我侄子。我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对象。不管你是为什么来这里闹事,请你现在给我学生道歉,然后立马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给其他病人看病!”
女生不出去,甚至闹得更厉害了:“我不信!你俩肯定有一腿,不然为什么他不和我复合!”
梁春宜觉得和她说不清,不想复合肯定是绝对不合适,结果她不去找陆江问什么原因,跑到这里莫名其妙找杨灵秀一个无辜女孩儿的事,梁春宜觉得这个女生的脑回路和她们不一样,这种人是和她讲不清。
因此她给杨灵秀说:“叫保安把人带出去,然后给陆江打电话让他过来。”
陆江的烂摊子,肯定他来收拾,那么多病人等着看病,她哪有心情和时间给她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
杨灵秀听话地去打电话,眼神看着女生时还带着怒意。
要不是老师不准她给人下蛊,她绝对饶不了这个女生,非得让她尝尝自己宝贝的滋味不可。
很快保安进来把女生拉走了,病人们看了一场大戏,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甚至还想看男方来了之后怎么处理呢。
可惜梁医生没给她们这个机会。
不过相比较看热闹,还是看病重要,病人队伍很快恢复了之前的井然有序。
陆江喘着气从外面进来,发现女生不在诊室里他先给杨灵秀和梁春宜道了歉。
梁春宜摆摆手:“你快去处理那个女生的事吧。和她说清楚,别回头你和哪个女生说一句话,她就跑过去打人。”
陆江“嗯”一声:“我知道,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