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松了口气。
虽说之前请的大夫也说她除了不能怀孕没有别的身体问题,可现在有个更权威的,如何不让人放心。
“多谢雁神医。”
她感激地向对方一笑,“早听神医医术高明,不知是否会常留京城,以后若有什么疑难杂症,也好寻求神医帮助。”
雁寻千这次跟随谢云玠来京城,其实是想蹭点物资,蹭够了还想继续云游四海。
可现在……
他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对方。
“在下确有在京城定居的打算。”
谢云玠顿时忌惮地看他。
明明回京的路上,他不是这么说的。
看了个病,见色起意了?
“如此,以后便叨扰雁神医了?”
“夫人重了,行医者,救人治病,理所应当。”
看二人相谈甚欢,谢云玠酸溜溜的,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插话,忙拉着夏为仪要离开。
“夫人,你不是说家中还有事吗?”
夏为仪一听就知他在乱吃醋,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再多留。
“我差点忘了。”
说罢,便和雁寻千告别,雁寻千见她要走,突然叫住她。
“夫人留步。”
夏为仪疑惑看他。
他道:“在下有话想问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看向谢云玠:“你去外面等我。”
谢云玠看雁寻千更不顺眼了。
“好,有什么事叫我。”
说罢,暗含敌意看了眼雁寻千,凤眼里满是警告,这才跨步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神医,可是我的身体另有隐情?”
他摇头,露出的那只浅褐色眼睛试探地看着她。
最后,他略显迟疑道:
“奇变偶不变?”
夏为仪微微歪头:“嗯?”
他仍未放弃:“宫廷玉液酒?”
夏为仪装作思考了一会儿,道:
“民间粗茶饭?”
说罢,她不好意思笑笑:“抱歉,我才疏学浅,不擅长对对子,对出多大对子粗鄙不堪,让神医见笑了。对了,雁神医留我,不会就是对对子吧?”
雁寻千极力留意她的神态,但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不知是失落还是自嘲,道:
“抱歉,只是觉得夫人有些像认识的一位故人,下意识说了两句家乡的俗语。”
夏为仪眸中闪过精光,随即笑道:
“原来如此,那位故人对神医很重要?”
“算是吧。”
他有些恍惚,夏为仪没再多问,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仔细回想现代的记忆,确定不认识雁寻千这号人。
她这张脸和现代的脸不说完全一样,七八分像还是有的,雁寻千上来就试探她是不是现代人,明显是见过她现代的模样。
可她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但对方若是穿越的,相貌和名字发生改变也是很有可能的。
还有他那药箱,明显有猫腻。
看来,得再找机会试探。
……
雁寻千没有立刻离开酒楼,而是坐在屋内沉思。
他并没有打消心中的怀疑。
谢云玠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有没有成亲,一打听便知,所以她不可能是他夫人。
看他那殷勤模样,舔狗的可能反而比较大。
他穿来时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对前世许多事情已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穿来前,自己接手了一个病人,名叫夏为仪,市首富的女儿,鼎鼎有名的渣女。
对夏为仪,他并不只限于听--≈gt;≈gt;过,而是暗恋过。
准备博士毕业论文那年,才大二的男大杀手夏为仪甩了跟了她一年的校草,被校草挂在表白墙控诉了三天。
去实验室的路上,他撞见校草哀求她不要分手,却被当成草芥一般甩开。
夏为仪扔了一沓钱在校草脸上。
“拿着钱,滚!”
不知是不是学医学出精神病了,他觉得她谁都看不上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从此,他像个偷窥狂一样关注她的一切,看她甩掉一个又一个男人,他也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