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脑补出阮朔冷着脸,很轻蔑的看向自己,吴邪竟然笑了。
他想到了在石棺下的墓道里,自己从身边人都死亡的幻境中醒来,慌乱的想确定面前的阮朔胸口是否有伤时,阮朔惊恐后退、捏着衣服、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模样。
那样冷的人,也有这么鲜活的表情,还好自己当时脑子里又乱又慌,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突然一笑,把解子扬吓了一跳。
“我靠,老吴你想到什么了?在这黑不溜秋的地方突然笑出声,你想吓死我?”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和人交往不能只看对方的表面。不说这个了,我们再往前看看吧。”
“你确定吗?老吴,我怎么感觉前面更黑了……”
“确定,走,看看去。我有种前面一定有东西的直觉。”
“……哎。”
解子扬不情不愿的跟上吴邪。
等吴邪和解子扬两人越过岩壁上的古尸往更深处走了一段,四只尸蛊才控制着尸体慢悠悠的出现。
为首的尸蛊控制着二麻子的尸体伸出手,在岩壁上的古尸头上锤了一拳。
早就风干的古尸被尸蛊轻而易举的锤碎。
伴随着尸块和尸块粉末的掉落,尸蛊挖出了古尸脑子脑子里早就石化的蛇卵。
远在另一段岩裂中的阮朔顿了顿。
刚刚尸蛊传回信息,它们发现了尸体里藏着的蛇卵。
这颗蛇卵残留的气息很像是某种蛊。
“蛊吗?”阮朔低声念着。
大祭司说过,这座古墓其实并不是为了埋葬谁而建立,只是为了设置阵法,压制地下深处的实验失败品。
有关失败品的信息大祭司却没有透露半句。
现在这么看,难道千年前的实验是南迁一脉在这里试蛊?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蛊虫爆发,他们没办法控制,这才不得不采用镇压的手段?
“怎么了?”
张起灵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的阮朔。
阮朔:“我有一个猜想,不能确定。要是我的猜想是真,那这个古墓应该很危险。特别是大阵的位置。”
“猜想?”
“嗯。”阮朔点头,“我怀疑他们没有一开始就将实力更弱的我定为目标,发起猛攻,而是率先深入,对大祭司出手,这背后很可能还有其他目的。”
阮朔的猜想,张起灵也有同感。
前两天,阮朔偷溜出去躲懒,大祭司抓不住人,只能对他一个人讲述古墓的构造,还说了千年前南迁一脉来这里设置的阵法,说了如何破坏大阵……
说了很多,唯独避开了那场失败的实验。
他问过,但大祭司避开了这个话题,并不多说。
只有一句——这不是你们该承担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瞬。
阮朔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就是因为这座古墓不为埋葬任何人,所以不能被系统判定为墓,阮朔也就没办法通过各种颜色的光团来判断这座古墓的危险程度。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地下被镇压的实验品其实没有随着岁月的迁移而灰飞烟灭,仍旧存在……
阮朔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暂时清理在思维的角落。
不管在不在,前面不远处的张瑞呈才是此行最该灭杀的目标,还是先集中注意力吧。
为了伪装身份和方便行动,张起灵并没有带着自己的黑金古刀。
看着张起灵空空的双手,阮朔左手背在身后,将自己的乌金铁扇取出。
放在腰后,紧贴着皮肤捂了一会,让乌金铁扇沾上自己的体温,这才假装是从衣服里拿出来的,递给张起灵。
“蛊虫于我而并无效用,所以待会我走前面。这把乌金铁扇交给你,要是打起来了,可以随便用。”
“弄坏、弄丢,都没事。”
张起灵本不打算伸手接,但阮朔右手握着莹白的骨笛笑着晃了晃。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有这个。
“好。”
张起灵伸手接过。
乌金铁扇的重量并不轻,可比之黑金古刀还是不够格。
掂了掂短棍模样的乌金铁扇,张起灵并没有嫌弃,而是小心放在后腰别着。
白衣张瑞呈就在岩裂尽头空间的一块石头上坐着,慵懒的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