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有宋青书的九阳真气作为牵引，周芷若自身的气息的行进速度放缓。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体内的气息像是要停滞不前。

周芷若咬着牙，努力调动体内那股已驯服些许的气息，沿着经脉缓缓推进。

随着气息在经脉中逐步前行，她愈发熟练地掌握了运行节奏。

宋青书一直关注着周芷若的状态，当看到周芷若熟练掌握了真气运行，他都惊呆了。

要知道，寻常武者初次涉猎内功修炼，就好比在黑暗中摸索微光。

单单是感知体内那若有若无、仿若游丝般的气息，往往就得耗费数日，甚至数月时间。

无数人在这第一步便磕磕绊绊，举步维艰。

可周芷若呢，就像开了加速外挂。

从接触九阳真经开始，到如今已然能够熟练地驾驭真气运行，满打满算也就短短数个时辰。

这进步速度，简直像坐了火箭，堪称武林奇迹中的奇迹。

宋青书看在眼里，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当时老张看自己的感觉了。

他一边暗自咂舌，一边忍不住腹诽：“这周芷若，怕不是老天爷独宠，偷偷给她开了个超级无敌的小灶，塞了什么逆天‘金手指’吧？”

“难不成这‘金手指’还有个隐藏设定，专门瞅准我，就为了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收割我的震惊值，好拿去兑换什么神秘奖励？！”

想到这里，宋青书苦笑摇摇头。

他重新审视周芷若，心中不禁泛起波澜：如果她没有开挂，那这天赋简直逆天到让人咋舌。

一想到原着中，老张居然将周芷若送去峨眉派，现在看来，这不是明珠暗投，‘糟蹋’了她这绝世天赋嘛！

“老张啊，老张啊……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了。”

宋青书摸着下巴，估摸着周芷若按照目前的修行进度，两个月内，就能把九阳真经第一卷练成。

就在他还在感叹，周芷若缓缓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只见她身形微微一晃，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之色。

但她眼神，却透着熠熠生辉的兴奋光芒，难以抑制的激动，还有一分的不解。

“师父，徒儿……”

周芷若刚一开口，声音却因过度疲惫而略显沙哑。

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徒儿感觉体内的气息又变得难以捉摸了，刚刚好不容易驯服的那股气，现在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说完，她下意识地微皱眉头。

那样子就像那些平日里成绩优异的学霸，每次考完试都唉声叹气，嘟囔着自己这次又要考砸了。

可结果一出，依旧是名列前茅。

要不是知道周芷若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

宋青书险些就要以为她在故意“凡尔赛”，比自己还会装。

毕竟，就他目前所知，在武学修炼这条路上，除了自己开挂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在初次修炼时，便能迅速且熟练地掌握真气运行。

而且还是晦涩难懂的九阳真经。

宋青书轻咳一声，“咳咳，芷若，这是正常现象。”

“你第一次修炼，经脉尚未完全打通，运行真气本就耗费心神。”

“每一次引导真气在经脉中穿梭，都如同在荆棘丛中开辟道路，极为艰难。”

“现在你感到疲惫，气息难以调动，正是因为你的身体与心神都已达到极限。”

周芷若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师父，徒儿明白了。”

紧接着，她追问道：“可师父，徒儿要怎样做，才能更快地打通经脉，让真气运行得更加顺畅呢？”

宋青书看着周芷若急切的模样，不禁莞尔，抬起手，轻轻敲了下周芷若的小脑袋。

“饭得一口一口吃，内功心法也得一步一步练。”

“这世间武学，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不可操之过急，好高骛远。”

当然，宋青书这个‘挂壁’除外，只要他有足够的震惊值，一切皆有可能。

周芷若下意识地撇了撇小嘴，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宋青书敲过的地方，脸上虽带着些娇嗔，语气却乖巧无比：“知道啦，师父，徒儿记下了。”

……

过了两日，他们也抵达了襄阳城。

只见城门巍峨高耸，人流如织，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