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植物生命时就在想,我现在这样,没法上阵杀敌,可我总想在让点什么。
那时侯我就在想,您的藤蔓要是能连我的生命也一起吸收了就好了,那样,我死前,便能再为人类尽一份力。”
“我不会这么让的,你会活下来。”
那人将头转向一边,说起另一件事。
“混血种里,要么是日本时期的成员,要么是乌托邦人,但我不通,我是后来加入的,我是大夏人。
我知道普通人是怎么看我们的,他们说我们是叛徒,为了力量叛出大夏,加入敌对的混血种势力。
一旦注射血清,加入混血种,便连人也算不上了,是畜生。
我其实是新兵集训营出来的,在我们那一届,我排第三,不是第一的原因很简单,我没有禁墟。
当时,我们的总教官秘密找到了我,他对我说,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拥有类似禁墟的能力,但代价是背负骂名,从此背井离乡,成为大夏藏在暗处的势力。
他问我是否愿意。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混血种,从来不是大夏的敌人,他们存在的意义之一,便是为大夏树立一个敌人,一个靶子。
为了不引起过度恐慌,我们不好向民众透露克苏鲁的存在,但又必须保存危机意识,不然大夏很可能会在最终之战里死的很惨。
混血种这个靶子,正合适。
所以,大夏宣传皇的强大和丧心病狂……也确实挺丧心病狂的,那家伙给我们让草莓麻婆豆腐,和君主大人们打牌都要出老千,还喜欢举办女生游泳大赛。
但真正在尼伯龙根待过的人都知道,那位大人很随和,你甚至可以跟他开玩笑。
并不是宣传中,吃人不吐骨头,能止小儿夜啼的魔头……他只会惹得小孩哭的更凶,然后被灰王大人拉走。”
说到这,那人的嘴角挂上笑。
“混血种很有意思,目标也很伟大,但这其实都不是我加入混血种的原因。
我加入,是因为我想获得力量,我想报恩。”
那人看向头顶的天空,天上星星很多。
“我来自大山,这里的星空,和山里很像,都是那样的美。
但山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便。”
广婵的眼眸微不可察地一颤,那人似乎并没注意到,目光追忆。
“我爹死于一场突然的疾病,从小就只有母亲。
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夏天,母亲从山上摔了下去,送到医院的时侯已经快不行了,
虽然暂时维持住了生命,但想要进一步治疗,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可我上哪去弄钱呢?
我不敢杀人,也不敢去偷去抢,能想到的只是卖肾,可就在那时,院长找上了我,说我的母亲已经被转移走了。
我当时以为是医院因为我付不出医药费,将我的母亲驱逐了出去,我想要跪下磕头,被扶住。
我被告知,有人提我付了医药费,我的母亲被转移到市里的医院去了。
经过我一番打听,我得知,那人似乎是个有名的慈善家,有人猜测她便来自这片山区,在发达后也不忘自已的家乡。
因为那人所资助的,全是这一片山区的儿童。
她出资,为山区修路,雇老师,建学校。
她还建立了一个救赎基金,为走投无路的山区人提供救赎。
其中就包括付不起医药费的我。
我很想找到她,报答她。
但说来奇怪,这么多年,竟然没人知道那位慈善家是谁,她的信息似乎被人掩藏了,根本查不到。
后来,我就加入了守夜人。
不怕您笑话,我加入守夜人的原因很简单,守夜人的晋升比当官要容易,如果能成为守夜人的高层,我或许就能利用职务之便,找到那位恩人。”
“而混血种的晋升,比守夜人更便利,因为混血种的杀戮更多,那些家伙,就是一群不要命的野兽。”
男人止住话头,看向广婵,他没有说这个故事的结局,最终有没有找到那位恩人,而是再度说起另一件事。
“在我们那片大山,一直流传着一则传说。
大概二十多年前吧,有一个山村突然间被灭了,全村上下被屠戮一空。
我们那边一直有山婆婆的故事,山婆婆是一种妖怪,它会扮成老婆婆的样子,在夜里出现在山路上,拦住路人,说自已迷了路,请求路人帮她一把,让她去村里借宿一晚。
如果不去理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