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肾衣者,不知何物所造。据云,宿妓时将是物冠于龙阳之首,以免染疾。牝牡相合,不容一间,虽云却病,总不如赤身之为快也。”
后来在《欧美环游记·法郎西游记》中,他又记载再游法国时的见闻:“闻外国人有恐生子女为累者,乃买一种皮套或绸套,贯于阳物之上,虽颠凤倒鸾而一雏不卵。”
他已经认识到安全套的两大功能:预防性病和计划生育。
但是,他却用儒家思想对这种违背人伦的事进行了严重抨击:“其法固妙矣,而孟子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惜此等人未之闻也。要之倡兴此法,使人斩嗣,其人也罪不容诛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作为早期的同文馆毕业生,即便张德彝周游列国,也仅仅是达到博文广知的程度,虽通晓外文这项工具,却并没有深入得真正学习西学。
张德彝说:“给皇上当教习,很多规矩要懂,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李谕知道张德彝的意思:“我懂。”
张德彝继续说:“教材你可以自行选取,不过一定要先让太后过目。”
李谕点点头,既然是控制光绪帝,学什么慈禧当然要知道个大概。
张德彝继续说:“教课语气一定要平和,不能过于严厉,也不能过于柔和,要循循善诱,更不能责备皇上。”
李谕笑道:“我也不敢。”
张德彝说:“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记住,虽是师生,但更是君臣。”
李谕倒是都明白,但现在光绪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在慈禧心中盘算好了。
张德彝作为丁韪良的学生,知道丁韪良对李谕的重视,基本上是事无巨细给李谕讲得清清楚楚。
李谕也挺感激张德彝,现在朝堂险恶,很难有人给你把坑都提前说明白。
张德彝走后,王伯、赵谦以及刚刚搬进来的凤铃都震惊坏了。
德龄终究是个女人,所以她给皇帝教习英文的事只在宫廷中知道,但提到李谕就没什么顾忌,再怎么李谕已经是轰动过欧洲科学界的人物,说他是大清现在最懂西学的人完全没毛病。
凤铃刚搬过来,一进门就看见大内公公来宣读圣旨,直接傻在原地:“不会走错了吧?”
直到赵谦拉着她一起跪下时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赵谦同样惊呼:“老爷!哦不,先生!您竟然要当帝师!”
李谕摆摆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哪能不惊讶?当朝帝师!这是何等的荣耀!”王伯双眼放光道。
李谕也没感觉多荣耀,说不定今后人们提起他,更愿意提到他同时当过吴佩孚和孙传芳的教习。
嘿,不过这么想突然感觉有点意思:后人提到孙传芳、吴佩孚时,不知道会不会加一句,某种程度上他们和光绪也是师出同门。
估计以后孙吴二人肯定也会对此大肆宣扬吧。
王伯当天去清茶馆时,往中间一坐,就大声吹嘘起来:“各位都听好了,以后我家老爷就是当朝帝师!”
王伯二郎腿一翘,可把他牛叉坏了。
老于等人大眼瞪小眼:“帝师?”
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王伯您快抽口我的烟,刚点上的!”
“王伯您喝茶!”
“你这什么茶?快给王伯上最好的明前贡龙!”
虽然光绪是个傀儡皇帝,但目前在民间,终究还是认为他早晚会亲政,成为真正的皇上。
当回帝师
由于李谕是由奕劻推荐,所以先来总理衙门见到了奕劻。
奕劻对李谕绝对是信心满满:“小李先生以后能为万岁爷之教习,前途无量!”
李谕说:“做当今圣上的教习,我可没有任何经验,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没什么难的,听袁总督说你已经在北洋军中当过西学教习,无非就是上课的对象变了。”奕劻说,毕竟在他眼里,西学教起来还真和以前的经史讲义不一样,当然也不能用同样的办法教课,既然是新形式,就没那么多讲究。
李谕却真是没一点头绪,说道:“北洋是北洋,皇上是皇上,悬殊太多,而且授课内容肯定大相径庭。”
“内容嘛,以前你怎么给我教,就怎么给万岁爷教就是,”奕劻给他出招,“而且我学的东西太后也都知道。”
李谕给奕劻讲西学时都是捡着有趣的说,但是光绪显然还是有点小抱负的,肯定不能完全一样。
丁韪良也得知了李谕要给皇帝讲西学的事,虽然现在外国人已经都叫慈禧为“大清女王”,但他们显然更喜欢光绪多一些。
丁韪良赶到总理衙门,同奕劻握了握手:“王爷好。”
奕劻见到丁韪良哈哈大笑:“现在你手底下可是有三人当了万岁爷的师傅。”
丁韪良感觉事情的确不可思议:“皇帝已经多年未曾请过教习,为何如今突然要学西